管不了他。”
……
柞树沟的秋,已现斑斓色彩。
满山的针叶林虽是依然郁郁葱葱,但那些柞树、榛柴棵子却已变了颜色。
这差异化明显的色差,在亮瓦晴天下,看上去对比强烈。
那边的秋天,真的是这样的。白桦变黄,柞树和榛柴棵子会变红,红松是绿的……
钱亦文抱着从英子怀里抢过来的闺女,兴奋地下了车,把她往高举了举,说道:“来,闺女,你看看,多好看?”
59“你别再吓着她!”英子小心上前接过了闺女,“举那么高。”
钱亦文正把眼热的钱多也举到脖梗子上时,赵奎中和林久胜走了过来。
赵奎中望了望天:“我说今天这天儿怎么这么好呢?
“原来是两个老板一块视察来了。”
钱亦文哈哈一笑:“带了点好吃的,来犒劳犒劳你们。”
四周看了看,又问了一句:“边叔呢?”
“这个老倔头儿……”林久胜一脸无奈,往酒坊一指,“你去看看吧,自己在那挂匾呢。”
钱亦文放下了钱多,对林久胜说道:“林场长,你找两个人帮孟叔忙活忙活吧。
“我去边叔那儿看看。”
离着老远,钱亦文就闻到酒坊里弥散出的香气了。
酒坊一扇简陋的大门旁,老边头儿骑在木马(简易脚手架)上。
一把磨秃了四角的水平尺来回移动着,正一点儿点儿地仔细量着。
每一次校正过后,老边都从嘴里含着的几根铁钉里抽出一根儿,一下一下小心地敲进横梁。
“接着点!”老边满意地看了一眼固定好的牌匾,抛下了水平尺。
“把托钉给我!”老边又冲下边喊了一嗓子。
下边的柱子担心地冲着上边喊道:“边师傅,你下来吧,我上去给你钉。
“这么老高,你可别再掉下来呀!”
“让你递你就递得了!”老边嘶哈了一声,“来,冲我脑袋这儿扔……”
“柱子,给我吧……”钱亦文紧走了两步,接过了柱子手里的托钉,“我来给边师傅打下手。”
“钱场长……”柱子无奈地朝上指了指,“这也说不听啊……”
老边往下看了一眼,也没说话,伸出一只手来,朝着他勾了勾。
木马,那个时代的脚手架。老边所骑的,不是图中整体的,只有一侧,可见这种骑法还是有一点技术难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