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春生的一句玩笑话逗笑了大家,可不知怎地,孟小波突然间就红了脸。
回头就是一杵子,当场怼没了阎春生的鹅叫声:“啥也不懂,别跟着瞎说!”
阎春生止住笑声,也凑近前来想伸手摸摸孩子的脸,又被孟小波一把给拉住了。
孟小波白了阎春生一眼:“别碰!你不知深浅,那手没轻没重的……”
钱亦文两边看了看,从互动的频繁程度来看,这俩人好像这段日子已经混熟了。
连下手没轻没重都知道了?
英子瞄了小孟一眼,笑着问了钱亦文一句:“小孟吧?”
不等钱亦文搭话,孟小波抢着说道:“姐,是我!秀儿同学,孟小波。”
“吉春中学的同学?”英子问道,“今年多大了?”
“姐……二十二了。”孟小波筛选着英子的问题回答了一句,紧接着问道,“你们还没吃饭吧?我这就让食堂给你们准备去。”
说完了,又拍了拍孩子的脸,转身去了食堂。
阎春生目送着孟小波离开后,扯过钱多逗起了孩子。
钱亦文嘿嘿一笑,对钱多说道:“儿子,快叫叔儿……”
钱多拧答了一下,不年不节的叫什么叔?
自打上回给茄姑父白磕头之后,钱多就长记性了。
不过年,干啥都白干,不带给你钱的。
钱亦文正色说道:“这声叔,今天你是一定得叫了。”
英子也蹲下来说道:“听话,快叫叔……”
阎春生有点懵,干啥非得这么正式?不叫这声叔,我还能少块肉吗?
随即一想,大概明白了几分。
抬头问钱亦文:“怎么?我妈……她同意了?”
钱亦文笑着说道:“嗯!已经都登记了。
“兄弟,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都登记啦?”阎春生差点没惊掉下巴,“你怎么说动她的?”
钱亦文笑嘻嘻地刚要开口,被英子推开了:“别没个正经的!”
平时开玩笑都不能说这些,现在都成了实在亲戚了,还能拿这个当笑话说吗?
转回头,笑着对阎春生说道:“我们一家都去了,好说歹说二大娘这才算是应下来。
“正好赶上我们都在家,有方便车,就去把登记的事儿办了。”
阎春生点了点头,没了言语。
难怪人家能短短时间就把买卖干大,你看看这效率。
就这一两天的工夫,就帮他二大爷……
心念及此,阎春生嘿嘿一笑:“哥,这回该到我了吧?”
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英子和钱亦文一起,第一次像模像样地坐进了自己新装修好的会议室。
钱亦文和英子,居中坐下;
左手边,是王秉春和刘丹凤;
右手边,是孟小波和阎春生。
阵容虽不强大,不过钱亦文并不觉得寒酸。
只要人合适,只要有那么几个就够了,比如陈涉、吴广;实在找不着人,一个也不是不行,比如黄巢……
给你凑齐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,你自己不行,最后不也是做鸟兽散?
前世此时,身边只有王秉春一个人,不是也做起来了吗?
而且老王当时的身份和现在可不一样,那妥妥的是来赏他饭吃的人。
钱亦文清了清嗓子,正色说道:“公司成立,本来应该搞个庆典,但眼下情况特殊,我们得把神经绷紧,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。”
在座的人都从来没见钱亦文这样正式过,一时不太适应,各自闷头不语,等着他继续。
略一停顿,钱亦文将两张纸分发给左右。
阎春生拿起纸刚看了两眼,一抬头见对面的王秉春和刘丹凤是挤在一起看的。
一边在心里骂钱亦文小气到两张纸都舍不得,一边转头瞄了一眼孟小波,把纸张向这边挪了挪。
得到的,是孟小波的躲闪:“你先看吧,看完了我再看……”
轻咳了一声后,钱亦文接着说道:“麻雀虽小,也要五脏俱全,虽然我们四梁八柱还不齐整,但该有的部门也都要有。
“非常时期,我们就先别拘泥于职务、职责了,把工作重点都集中到生产和销售上来。
“今天,我要说的就两件事……
“第一,这段时间每天我们都在这里碰一次面,当天要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