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对咱们的质量没什么想法,咱自己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呀!
“咱爷俩这么长时间了,我为人处事的风格你也知道,咱不能以次充好啊!”
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:“啥叫以次充好?
“咱那一年的新酒,有一点假吗?
“咱像别人家一样,连苞米瓤子一起粉碎下锅了吗?”
老边这话说的,倒是真的,那些烧酒的什么歪招都有。
酿大米酒的,用稻壳子;
酿苞米酒的,专收苞米瓤子(玉米芯)。
费尽心思地往里掺假,无非是为了降低成本。
烧出来的酒,自带一股黄曲霉味道……
钱亦文说道:“可是,咱这新酒的口感太冲了。
“和陈酒的差别太大,我这不喝酒的人都能感觉出来。”
老边问道:“就差这一个事儿吗?”
“对!就差口感!”
“要是我用新酒,也给你整出和之前一样的口感来,行不行?”
“那当然行啦!”钱亦文异常兴奋。
他知道老边说话虽不中听,可却没有随便开玩笑的习惯。
他既然这么说了,那一定是已经想出办法来了。
“边叔,是不是得额外需要什么原料?你告诉我,我让他们给你准备。”
老边琢磨了一下说道:“先不用,我先回去给你整点样品你看看再说吧……
“我可先说好了啊,本钱可是得上去了哈……”
钱亦文问道:“那和咱们从高贤烧锅那儿买酒比起来,哪个更划算?”
“当然还是这个划算了!”
一听这话,钱亦文来了精神:“那咱就这么干吧!
“边叔,如果你的法子灵了,咱是不是就不用指着别人了?”
老边翻身坐起:“当然!”
老边郑重说完后,自顾向外走去。
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,从床头摸出两个鸭梨来。
袖头子上蹭了几下,“咔哧”一声,咬了一小半下来。
然后把另一个塞进了钱亦文的手里:“给你,你要的法宝……”
钱亦文:玩呢?逗我玩呢?法宝呢?就给我个梨,还是小号的!边师傅,你这是要和我分手吗?
钱亦文愣眉愣眼地把梨举到眼前,看了两眼,咧嘴笑了。
这个老边头儿,原来也挺幽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