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多公司的大办公室里,大家都在忙碌着。
“订单数量统计出来没有?”刚一进门儿,钱亦文就开口问了一句。
“姐夫……”秀儿抬了抬头,“还差一个燕京的了,再有半小时就能统计好。”
哟,怎么把燕京放到后边了?
你这也太不给京师面子了吧……
钱亦文一边往窗边的小桌前走,一边又问了一句:“目前统计出多少了?”
“三万……五千三百斤……”秀儿扫了一眼面前的算盘子。
钱亦文心头一喜,跟着皱了皱眉头,招手叫过郑勇:“郑经理,帮我把边叔请来。”
从青峰山回来时,老边和秀儿都一起跟着来了。
签订单的时候没时间统计详细数据,都忙着迎来送往了。
但一张张的订单越撂越厚,钱亦文心里明白,数量一定少不了。
毕竟大老远跑来,谁也不可能就为了买两箱酒回家讨老婆欢心。
当前阶段的任务重心,已经从“干掉对手”转为“强化自己”了,所以产量成了一个重要问题。
老边揉着眼睛走进屋来,打了个哈欠,坐到了钱亦文对面。
“掌柜的,是不是又得用我这张老脸了?”老边努力睁了睁眼睛。
钱亦文嘿嘿一笑:“边叔,这回有钱了,咱正正经经花钱买个一步到位。”
老边寻思了一下:“有钱还用我干啥?
“兜儿里揣满票子,谁敢不给你好脸子?”
钱亦文郑重说道:“边叔,事儿不经你手,我不放心啊!”
听了这话,老边虽是努力板着脸,但还是没压制住一丝自得,从嘴角漫散到整张脸上。
老边抽着了阎春生给点的烟:“掌柜的,这回又多少斤?”
“秀儿,统计出来了吗?”钱亦文朝着那边又喊了一嗓子。
“姐夫,你老是这么急……”
秀儿正忙得要死,不耐烦地遥遥回应了一句:“我给你先约个数吧。
“大概是……大概是三万八到四万斤之间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老边听了,一口烟呛进了老肺管子里。
一边咳嗽一边和钱亦文确认着:“就这一回的?”
“嗯……”
老边低头算计了一下:“掌柜的,你这一下子就要这么多,难办哪!”
“边叔,订单都下了,咱也得想办法呀!”钱亦文略有些着急。
交不出货,意味着违约,那可是可大可小的问题。
虽然,晚几天也不算大毛病,但他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老边沉思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:“掌柜的,你跟我来,我给你看点东西……”
说完后,掐灭了烟头,自顾前头走了。
钱亦文愣了一下,这老头儿怎么变得神叨叨的?
宿舍里,老边斜靠在床头上,两手抱在脑后。
盯着一脸懵的钱亦文看了两眼:“掌柜的,老这么东挪西借的,不是个办法呀!”
钱亦文一看,老边丝毫没有要给他拿东西的意思。
“边叔,我还以为你有啥法宝要给我看呢。”
老边哼了一声:“法宝?
“真要是有那玩意儿,咱爷们儿还用这么扑腾吗?
“一天累得跟王八犊子似的。”
钱亦文嘿嘿一笑,坐在了老边对面的床上:“边叔,那依你看,咱们应该如何是好呢?”
老边反问道:“我问你,咱这酒卖到那些人手里,他们是拿着当酒喝,还是当药喝?”
钱亦文想了一下:“边叔,买的人还是更看重药效吧?
“这酒虽不比好酒的价钱,但七八块钱也算是高消费了,谁能经常买来当酒喝呢。”
老边一扑楞坐了起来:“还不是的!
“既然咱卖的不是酒,你老提那个什么‘口感’干啥?
“你想想看,有几个吃药嫌苦的?大夫说喝马尿能治病他都得立马端盆子上马圈接去!”
老边的话虽然埋汰了点,但也是事实,人中白就是人的排泄物,还有比人中白更恶心的人中黄……
这两味药,强烈建议你不要好奇去搜索它们的制备工艺……
钱亦文明白了老边的意思,可他并不想自降标准,当下说道:“边叔,刚开始的时候,我就和人家一再强调品质不变了。
“真要是降下来了,就算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