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被钱亦文虚空一脚吓得躲到了他妈的身后:“过年不打小孩儿!”
“明天才过年呢!你过来!”
英子妈自己一个人在家,计算着这几天英子也该回来了,正在家里盼着呢。
听见车响,老太太趿拉着一双大棉鞋就跑了出来。
无视了小两口手里的年货,先从纪兰凤怀里把外孙女儿抢了过来。
闲聊了几句,英子妈要做饭,被纪兰凤给拦住了,好长时间没回去了,心里总是惦记着。
英子抽空问了一句:“树果他俩不说是年前要结婚吗?怎么又没信儿了呢?”
英子妈叹了口气:“说是等工作都调到吉春去再接,咱也不知道咋回事,结了婚去,人家就不要了?”
钱亦文笑道:“这两口子,贼精!两人在那边的工作稳定了再结,新单位和老单位的人加起来,那得多接多少礼呀!”
英子拍打了钱亦文一下:“别没个正经的,人家还是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坐了一会儿,一行人起身告辞,英子妈突然想起了什么,抢先跑出屋外。
把扇车子上盖着的麻袋一掀,五六只白条鸡刚刚有点冻的意思。
老太太拎起两只,装进一个面口袋里,递了过来:“正好!刚杀的。”
纪兰凤死活不肯拿,最后想着要掏出一只来,被钱亦文给拦住了:“妈,要不你就一只别拿,你拿一个回去多孤单哪……”
接着,又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这么多人,这小笨鸡儿这么小,一个能够吃吗?那得往里头放多少土豆干和粉条子啊?”
<小笨鸡:粗放管理状态下养成的鸡>
让我看看,谁在说我笨!
扒拉了两下小鸡的肚子,钱亦文对丈母娘说道:“妈,这鸡长得不对劲儿吧?”
“咋不对劲儿了?”英子妈当真了,还以为钱亦文说的是病鸡呢。
作过病的鸡,可不能给人家拿。
扒开鸡膛看了几眼,并无异常……
钱亦文慢悠悠说道:“肚子里咋啥也没有?我儿子最愿意吃鸡胗、鸡心了……”
英子妈一拍大腿:“有有!在这冻着呢。”
一边说,一边把一堆鸡胗、鸡心肝全都给划拉上了。
上了车,纪兰凤骂道:“真他妈丢人,拿两只鸡就行了,还要啥鸡胗?”
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我怎么记得,好像是我儿子愿意吃鸡胗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