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……”
钱亦文笑道:“这怎么夸两句还来劲了呢?
“还跟我玩上三十六计了?”
英子轻笑一声:“再让我说,也想不起来别的了……
“现在去哪儿?”
“去见个熟人……”钱亦文一拍手里的方向盘,拐上了一条幽静的小路。
路的两边,有人正在往一排垂柳上挂着大红灯笼。
一捆捆的花皮电线,零乱地堆放在路边的雪壳子里。
这东西,应该也买不到了吧?
垂柳后,刷了红色涂料的砖墙顶上积了皑皑白雪,对比分明。
年年国泰民安,年年这条街上都得灯火辉煌一回……
眼见着钱亦文明确了方向,英子心中明了:“这时候了,来见他还有意义吗?”
钱亦文嘿嘿一笑:“媳妇儿,要学会原谅,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总提了。
“咱今天找他,是正八经儿地来求领导办事儿的。”
英子撇撇嘴,心想:在我心里都过不去的事儿,你能原谅?你无非就是想来当面念叨念叨,解解气罢了。
“找他办啥事儿?”英子问道。
钱亦文笑了笑:“咱们不是答应过四叔,要给他买台电视机吗?
“人家管的就是这一摊儿,看看能不能给整一张电视票儿。”
英子低头琢磨了一下:“啥时候的事儿?我怎么不记得了呢?”
钱亦文说道:“这记性!你这黑天白天的,都寻思啥呢?
“咱刚开始收药材的时候,四叔连人带四婶和驴,都来帮忙。
“我答应人家的,你忘了?”
“噢……”英子终于想起了那句玩笑话。
“得四五百吧?你带钱了吗?”英子又问道。
钱亦文一拍胸脯:“穷家富路,不是你告诉我的吗?”
英子嘿嘿一笑,这老爷们儿越来越听摆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