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回春城的路上,两口子聊起了饮片厂的事情。
听了钱亦文的打算后英子说道:“我知道这事儿准能挣钱,可是咱俩谁都不懂,能行吗?”
钱亦文笑了笑:“媳妇儿,半年前你还不认识药材呢,现在不是都敢自己种药材了?
“咱不但要干,而且筹建饮片厂的事情,我还想让你来办呢。”
英子一听,立时发起愁来:“都交给我……能行吗?”
钱亦文说道:“哪有天生就懂的?慢慢学吧。
“五年前,你在娘家待着的时候啥都不会,现在不也是孩子都两个了?”
英子白了他一眼,我说怎么让二大爷坐老王车里去了,就是图说话方便……
“你让我办,你干啥去?”想了想,英子问了一句。
钱亦文说道:“渔圳的设备安完了,按着岛国人的路子,一定得请一大堆人来观摩。
“我怕到时候姐夫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
“那你走之前得告诉我都走什么流程,我是真一点都不知道啊!”
钱亦文想,凡事都得有个适应过程,不经历难成长。
还是让英子自己完成这个过程吧。
心念及此,开口说道:“我也没办过……
“要不,我让小孟协助你,你们一起商量着办吧。”
英子寻思了一下,又问了一句:“小孟,她行吗?”
钱亦文说道:“我看,小孟的经历比你我都多。
“人家十五六岁就出来闯荡了,八三年就开始看春晚了。
“给你当个副手,绰绰有余。”
英子问道:“十五六岁就出来闯天下了?你听谁说的?”
“二舅妈。”钱亦文一边说,一边翻出了王秉春的蛤蟆镜。
刚戴好,又摘了下来,递给了英子:“帮我擦擦,这上边全是老王的爪印儿。”
英子掏出手绢,朝着镜片哈了口气,一边擦一边斜了他一眼:“脾气见长了!还得搁个人儿伺候着了。”
擦好了眼镜,英子递了过来:“马上就要一个人去羊城了。
“我不在,谁给你擦眼镜?”
钱亦文从镜框上边露出半个眼睛来,眯眼笑道:“那么大个羊城,我还找不着个擦眼镜的人?”
英子白了他一眼:“那你就找吧!”
回到了公司,钱亦文把几个骨干召集到了一起,公布了上马饮片厂和要南下这两件事儿。
“还是咱们三个去呀?”老王问了一句。
“咱俩去,董总在家筹建饮片厂。”
“咱们怎么去呀?”老王问道。
钱亦文想了想:“坐火车吧,还得到燕京打个站儿……”
“完了,喝不着那个什么粮液了。”老王吧唧了两下嘴。
英子白了他一眼:“我看……你是在可惜看不着那倒酒的了吧?”
王秉春瞄了刘丹凤一眼,对英子说道:“别啥都说,你姐要真信了咋整?”
刘丹凤白了王秉春一眼:“谁稀罕管你!开会呢,别老说无关的……”
老王低了低头,不再说话。
钱亦文又转向了孟小波:“小孟,我走了之后,饮片厂的事儿,你姐负责,她有弄不明白的你帮着她点。”
“没事。”孟小波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想了想,钱亦文又说道:“如果遇到什么困难,可以去大院找领导。
“领导说,他认识你……”
孟小波一愣:“哪个领导?”
“曾繁宇。”钱亦文说道。
孟小波愣了一下,笑笑说道:“姐夫,我哪有机会认识那么大的领导?
“一定是他看错人了。”
钱亦文嘀咕了一句:“也许吧……反正他说你好像是他外甥的朋友。”
孟小波低垂眼帘,整理着手中的几张纸,忽视了钱亦文的碎碎念。
英子看了看孟小波略显苍白的脸,关心地问了一句:“我听说,前两天住院了?
“什么病啊?没事了吧?”
孟小波瞄了一眼阎春生:“就是个感冒,根本没事,是他非让我去医院的。”
“嗯,没事儿就好,病刚好,多注意休息。”
钱亦文扫了一眼蔫头耷拉脑的阎春生,皱了皱眉头。
这俩人,是咋回事儿?
一场感冒,至于吗?
看把二狗子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