愁的!
……
出发前晚,英子把小收录机给换好了电池,还准备了两节备用的。
一边往包里塞,一边和钱亦文说道:“收录机和磁带给你放包里的小格子里了,注意点别压坏了。
“就给你带了一盒磁带,这回别再卖了。”
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实在要卖,咱也别那么贱嗖嗖的……”
钱亦文嘿嘿一笑:“你就给我带一盒,卖了我听啥?”
收拾完东西,英子问道:“我怎么看着春生不太乐呵呢?”
钱亦文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: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“蔫头耷脑的,谁还看不出来?”
“媳妇儿,以你女人的眼光,你看小孟那病,像是感冒吗?”
“也说不准……”英子说道,“不过,我看倒像是失血的病……”
“失血?”钱亦文开始装傻,“失血,是怎么回事儿?”
英子一边铺床一边说道:“失血就是贫血。”
钱亦文陡然间来了机灵劲儿:“贫血?那应该找我二大爷呀!”
“找二大爷?”英子停了手上的动作,“这事儿……这事儿找二大爷?”
“人不常说缺啥补啥嘛……”钱亦文说道,“让二大爷给灌点血肠,吃几天就补回来了。”
英子一枕头砸在了钱亦文的身上:“赶紧脱!睡觉!
“把孩子给我,放小床上去,别再睡到半夜又给压哭了……”
摊上这么个老爷们儿可咋整!
死笨死笨的,啥也不懂……
……
次日,阎春生开着车,送钱亦文和王秉春去车站。
这打小就捅咕车马的孩子,对车都感兴趣。
自打见钱亦文“无师自通”学会了开车后,春生的手痒痒得很。
没事的时候,就缠着王秉春教他在院里转一圈儿。
转着转着,没几天儿就敢往大门外开了。
路上,钱亦文夸赞了一句:“兄弟,老说自己开车不行,这不是开得挺好吗?”
“也不行……”阎春生一边专注前方,一边说道,“有时候也挂不上档。”
钱亦文想了想:“小孟到底是啥病啊?没什么事吧?”
“没啥大事。”阎春生淡淡说道,“打两针就好了……”
“可是,我看着她那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呢?”
“等你回来的,我跟你说……”阎春生扫了一眼后座的老王,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到了车站,钱亦文下了车后笑着说道:“春生,你这车技现在真是不错了,剩下的就是得多锻炼了。
“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小孟转一圈,用不了多——”
话还没等说完,阎春生一脚油门,早蹿了出去。
王秉春望着远去的车子,皱了皱眉头:“这家伙这几天怎么火气这么大呢?”
钱亦文嘿嘿一笑:“会开车的,不先练练脾气,以后怎么骂前车和后车?
“怎么骂自行车和摩托车?怎么骂行人?怎么骂红绿灯?
“怎么骂马路牙子……”
老王点了点头:“嗯!是得提前练练。
“我就吃了这亏,现在想骂都张不开嘴。”
“你?”钱亦文笑骂道,“你倒是不骂,一有点儿事儿,就下车开后备箱了。”
二人一边说笑着,一边抬起一个大帆布兜子,走进了候车室。
当年的大提包
这一大袋子东西,都是大爷给领导拿的。
大爷说,来而无往非礼也。
虽然当年做了点事情,可人家懂感恩,咱不能把这种好视为应该。
钱亦文接过袋子的时候,一边扒拉着一袋子的猴头、木耳和榛子,一边随口问道:“大爷,我再往里加两样,行不行?”
大爷稍一琢磨,就明白了他说的意思:“我的是我的,你的是你的。
“咱俩的最好别掺在一块儿。”
钱亦文又问了一句:“要不……那我就单送?”
“有这个必要吗?”
钱亦文说道:“大爷,就算是至亲,不是都说‘隔层肚皮隔层山’吗?
“更何况我和领导之间,可全靠你的面子。
“老是这么消耗你,也不是个事儿,我还是表示一下感谢的对。”
大爷瞄了他一眼:“那也别太过,整的太露骨,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