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导收笔，擦了擦手：“也都是传说……

“还有人说这碑是钟繇所书、钟繇所刻呢，到现在也没个定论。

“都是些现代人闲着没事干，天天研究古人那些没影的事儿。”

钱亦文没有回应，考古的事儿他不在行，不然重生就盗墓去了……

领导回头扫了一眼钱亦文的大旅行袋，皱起了眉头：“下次来，不要这样大包小包的了……”

钱亦文赶忙说道：“领导，是我大爷给您带的土特产。”

“噢？”领导一笑，“还是钱叔了解我！”

“领导，这个是我鹿场产的鹿胎膏，给老人家补身子很管用。”一边说，钱亦文一边取出两块鹿胎膏放在了桌上。

听了这话，领导笑了：“自家产的东西，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
聊了一会儿，领导叫过王嫂：“王嫂，准备准备，留小钱吃个午饭吧。”

钱亦文赶忙说道：“领导，不麻烦了。

“办事处那边，上次签了合约的两家企业，我准备一会儿登门拜访一下。”

领导说道：“明天去嘛！也不急于一时。”

钱亦文说道：“领导，您帮我攒局，但我不能不拿人家当回事儿，礼节上，咱不能让人说出什么来。

“另外，我得抓紧把燕京的事儿早点办完，然后还得去趟羊城。”

领导瞄了一眼钱亦文，捕捉着他话里的重点：“去羊城做什么？”

钱亦文说道：“领导，羊城那边开了个分公司，也是给松井实业经销设备。

“开业时请了很多客户到场，我不去不合适。”

领导琢磨了一下：“把宣传点儿设在了羊城，你和松井实业看样子是在下一盘大棋呀！”

钱亦文说道：“领导高明！

“松井苦于不能在我们这边快速打开市场，而我们的企业又因为没有良好的设备而无法产生更高的效益。

“所以，我打算在这两者之间，做点事情。”

领导说道：“你详细给我说说这个松井实业……

“说说你们是怎么合作的，再说说这事情对我们国家的发展有什么好处。”

“领导——”

钱亦文从与松井荣之结识，到代理了松井精密设备，还有他的整个计划又从头细说了一遍。

领导端起茶杯，轻呷一口：“要是按你说的，都能做到了，倒也足够能打动人了。

“只是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企业主……”

领导没再说下去，可是钱亦文听懂了。

领导在提醒他，这些企业主可不是那么好摆弄的，你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。

此刻，他观察着领导的神色，揣摩着领导的心思。

大爷给领导打电话的时候，已经帮他把话挑明了，不必他再说了。

该他做的，是做出能把事情办到一个什么程度的实际承诺，而不是领导能得到什么。

“领导，咱俩一起干吧，这买卖准挣钱，挣了钱我分你一大半儿……”

要是这么说，会不会被打出来？

……

王秉春和大春儿朝着山顶走了一段，去了一座院里有棵大树的著名寺庙，虔诚地上了一炷香，给他的妻儿们求了个平安。

从庙里出来的时候，再往上走没多远，大春儿靠了边儿，准备调头。

王秉春一边看着大春儿调头，一边问了一句：“怎么不往上走了呢？”

大春缩了缩脖：“王哥，您要是不怕事儿，您自个儿下车往上走吧！

“您把您那大胆子摘出来塞我嘴里，我也不敢跟您去。”

王秉春看了一眼前方渐渐幽静的路，还有路边漫不经心来回蹓跶的年轻小伙儿，心里明白了。

37号，看起来就很有派头了。

不过看样子再往上走，可能还会有27、17号，碰到个门牌号为一位数的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
回程中，路过香山南麓37号，王秉春见大春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
赶忙叫住了大春儿：“咋不停车？”

大春儿一脸懵，问道：“您不是要去蓝靛厂火器营吗？那得下山，咱得往海淀那边儿走。”

老王照着大春儿的脖子就是一个大逼兜儿：“说啥你就信啥！

“你知道领导啥时候出来？你不在门口守着，还有心思游山玩水。

“领导出来要是看不着你，还得坐大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