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呸!
……
次日,钱亦文把孟小波和阎春生都叫到了办公室。
看了一眼闷头坐在窗边的孟小波,又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站在眼前的阎春生,钱亦文拿起一瓶酒来,瓶口朝下,任着里面的酒一滴滴落在桌面。
放下酒瓶后,钱亦文对阎春生说道:“这样儿就装箱了,检验那关,是怎么过去的?”
阎春生看了看钱亦文:“我每天都嘱咐她们要细心检查的。”
钱亦文皱眉问道: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阎春生想了想:“那就……以后告诉他们都注意点儿。”
钱亦文气得一拍桌子:“眼前的问题,你要以后注意点儿?”
回头又叫过秀儿:“今晚的夜班,全部停工,都给我倒箱子,一瓶一瓶检查!
“明天全体人员开会,相关岗位按规定处罚,解决完了再开工。”
前世,钱亦文刚起家的时候,吃过这亏。
原本以为是小事情,教训几句就完事儿了,但简单的处理,被理解成了纵容。
员工没有因为老板的宽容而自省,反倒更不拿质量当回事儿了。
所以,务必得抓几个典型,给个深刻的教训!
而且,不能让阎春生觉得是自己家人就能得到姑息包容,那以后自己这企业就没法管了。
钱亦文发了一通火,阎春生和孟小波去车间了。
秀儿想了想说道:“姐夫,生产上出了问题,该罚要罚,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得从根儿上找找问题。”
钱亦文问道:“你说春生的情绪?”
秀儿点了点头。
钱亦文一拍桌子,火气又上来了:“他有情绪,是他个人的事儿,跟工作有关系吗?
“工作和生活都不分,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,还当的什么副总?”
这问题必须得解决,我可以允许企业里有家庭成员在,却绝不能允许企业成为家族企业!
再有,我可不想一边给老人们当导游,一边还得惦记着家里会不会起火……
第二天早上,因为要去看做买卖需要的精品屋,董树果和四凤子老早就起来了。
早饭都没吃,就来向姐姐、姐夫告辞。
英子说道:“吃了饭再去吧,哪差这么一会儿?”
四凤子说道:“姐,还是早点去定下来吧,我俩下午就得赶回去。
“我爸妈明天要上吉春看我们,我得在他们到之前赶回去。”
英子说道:“多走走,多看看。
“这个地方要不行,上光复街那边再看看……”
英子实在是不想让四凤子和方丽丽走得太近。
这份心思,就差直说了。
钱亦文对英子说道:“媳妇儿,给他俩拿点钱,要是碰上合适的、离方丽丽远点的,直接就定下来吧。
“抓紧把买卖支起来,做出个样儿来给老人们看看,别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了。”
四凤子笑道:“姐夫,不用拿钱,他带钱了。”
英子问道:“够吗?”
董树果说道:“我俩之前攒了点儿,结婚时候两头接的礼钱,都给我俩了,说是让我们过日子用。”
钱亦文点点头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你看看,四位老人的心思,都花在你俩身上了。
“你俩这买卖要好好做,日子也得好好过呀!”
四凤子听得懂钱亦文的意思,重重点头。
姐夫放心,我怎么着也不能连家都不顾,更不能像方丽丽那样就是了。
董树果和四凤子一边闲聊着,一边向电车站走去。
大城市才有的交通工具——电车。分无轨和有轨,这个算是有轨的还是无轨的?
一边走着,四凤子一边说道:“你姐夫一发脾气,可真吓人!”
“啥?”董树果问道,“就他?他还会吓人?”
四凤子说道:“你是没看着,那是相当吓人了!
“那小眉头一拧巴,瞅他两眼,就感觉像要上不来气儿似的。”
“他跟你发脾气啦?”董树果问道。
四凤子低下了头:“倒是说了两句,也不算是发脾气吧?说得也都在理儿……”
董树果笑道:“说你两句是为你好,正常,没跟你发脾气就行。”
四凤子说道:“可我看他跟别人发脾气那样,可是真挺吓人!”
瞅了瞅四凤子,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