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他身上搜寻,奈何摸了个遍也没?找到,只能无奈作罢。
殷愿安见状,三两步跑上来,将柳亭口中的?碎布一扯,带出些?许涎水,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便丢到地上,拍着对方的?脸问?道:“喂,老头,你把解药藏哪里去了?”
他此番行径实在是侮辱人,柳亭气得半死,胸膛猛烈起?伏,面色涨红,喘得像个破风箱似的?,像是下一刻就?要厥过去一般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他‘你’了半天也没?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殷愿安便失望地将那地上的?碎布又塞回了他口中。
这下柳亭更是震怒,不知从哪里来的?力气,竟狠狠地撞了上来,将殷愿安都撞得一个趔趄。
只是殷愿安塞得实在太狠,他腮帮子鼓动几下也没?能将那沾染灰尘的?碎布吐出来,反而尽显狼狈之?相。
祁万泽将殷愿安扶起?,望着死对头趴在那里顶腮,脑子里忽然就?蹦出一句话来:“好像□□啊。”
短短五个字,将正在努力的?柳亭震得不敢再动,甚至连因怒极而生的?力气都瞬时消失,整个人狠狠地摔落在祁万泽脚边。
“啊,抱歉,这次真不是故意的?。”
“实在是太像了,所以有感而发?,咱们?这么多年的?交情,你一定不会怪我的?吧。”
楚袖在柳亭奋起?之?时便后退了几步,自?然未被倒下的?殷愿安波及,此时站在一旁,正正好瞧见祁万泽脸上有些?尴尬的?笑?,心道容王殿下这次说的?应当?是实话。
只不过“这次不是故意”?难道还有数次的?故意为之??
柳亭与祁万泽的?恩怨实在太早,哪怕是楚袖也难以翻出二?十多年前的?旧账来一一清算,只大概知晓两人自?小便不对付,你来我往地过招。
单论本?事来说,两人难分高?低,但无奈柳亭格外注重形象,行事往往多有考量,不如祁万泽洒脱,自?然处处低他一头,又被冷嘲热讽,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,躲着这位冤家。
柳亭本?就?不擅逞口舌之?快,此时被绑缚不说,嘴还叫人堵上了,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听着殷愿安和祁万泽像演双簧一般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,时不时还上手戳弄一番,柳亭就?恨自?己怎么方才不一头撞在地上晕过去。
哪怕之?后被狗皇帝拉去关入天牢,与蛇虫鼠蚁为伴,也好过与这两人相处。
楚袖只听了两句便离了此处,暗道这两人联手,怕是连陌路之?人都能逼疯,像柳亭这种从小到大的?把柄都捏在祁万泽手里的?人,更是有如钝刀割肉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她?本?就?存在感弱,离开也无人发?现,之?后混入跪地的?乐师舞姬之?中也不见分毫慌乱。
离席的?越途领着数百禁军回来,领头之?人赫然便是被贬回府反省的?路眠。
他着一身飒爽的?金纹玄衣,长发?以一根发?带扎束脑后,少年意气十足,腰佩长剑,大踏步而来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楚袖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面前停下,伸出一只粗粝且骨节分明的?手来,青年沉稳的?声音落在耳边,却有如警钟鸣响。
“劳你费心,不必再跪。”
她?尚迟疑着要不要伸手,对方却一反常态,双手按在她?肩上,竟是整个人蹲了下来,视线与她?齐平,碧色眼眸里满是认真,一字一顿地重复方才话语。
这下不接话也不行了,她?叹了口气,将手搭在路眠臂上,两人对立着一同起?身,而后同时松开了手。
路眠表面上无甚变化,实则耳根悄悄红了一块儿,甚至有些?发?痒。但楚袖就?站在身旁,他也不好伸手去揉,只能强忍着。
之?后的?事宜其实与楚袖没?多大关系,但不知路眠是忙得将她?忘记了,还是之?后有事要与她?商量,竟任她?在一旁与教坊司众人待了足足大半个时辰。
只不过她?是坐在铺着软垫的?圈椅上,而教坊司众人俱是跪在寒凉的?石板路上。
路眠先是派人将受惊的?帝王送去奉元殿安置,复又安排人为中药的?武将解了药性,命他们?暂居宫中,不可将此事外传,这才有空料理柳亭。
此时柳亭已经吹冷风吹了大半时辰,脑子却不大清醒,怎么问?都不答话,无奈之?下,路眠也只能先将人收押起?来,容后再审。
夜间风凉,楚袖受不得寒,早早便搬着椅子寻了个避风的?好地方,正正好就?是在先前塞给她?一柄短剑、让她?跟着帮忙的?那个管事身边。
见对方跪得笔直、全?然不似旁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