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,他心中虽有?疑惑,但还是三两步下了金阶,闪身隔开了两人。
祁万泽口?中仍骂声不止,相较之下柳亭就?安静许多。
当然,也?有?可能是因为伤势不得不安静。
路眠让人安静的手段虽不大美观,但胜在有?效,他从善如流地从腰间抽出一根儿臂粗的麻绳,三缠两绕便将两人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。
一人背靠一根金龙柱,面?朝龙椅之上的帝王,也?不妨碍接下来的问话。
做完这些,路眠拍去衣上灰尘,从祁万泽手里抽出了那张布帛,奉到帝王面?前。
然而帝王只是打眼一瞧便道:“路小将军可是好?奇?”
帝王如此问,路眠竟也?实诚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如此,路小将军自己看看便是了。”帝王轻笑,指了指他手中的布帛道。
今上都同意了,他自然也?不客气,将布帛展开,一目十行地看完。
这是一封诉状,状告其父殴母至死、毒害亲女,可谓是世间败类。
柳亭方才所言之人与他无亲无故,无论?如何也?用不到这张布帛上的内容才是。
像是看出了路眠的疑惑,帝王指尖在扶手上点了几下,道:“柳亭其实并非是家中独子。”
路眠对于柳亭的了解不多,来源也?就?那么几个,最主要的便是父亲幼时?的口?述。
在父亲的讲述之中,镇北王柳亭是个心怀天下大义的大英雄,数年如一日地镇守朔北,计破照日的故事更?是讲了不知多少遍。
再往前些,柳亭尚未前往朔北之时?,父亲也?并未与他相识,自然是无从讲起的。
“方才他们口?中所争的‘皎皎’,便是这张讼状的主人,也?是柳亭的亲姐姐,名唤柳皎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帝王只说?了这么一句,便不再言语,反倒是转了话题道:“传召之人走了这般久,竟还未将人带来?”
“那孩子这些时?日住在旧时?宫殿里,有?朕特?许的车架,也?该到了才是。”
他话音刚落,便有?道潋滟红衣自殿外走进,顶着?众人讶异视线也?无半点慌乱,不疾不徐地走到殿中,掀袍一跪道:“草民叩见陛下。”
于情于理,此人话语都未曾出错,毕竟是个白身,称草民也?应当。
只是……
百官还是第?一次见皇子上殿,一丝犹豫都没有?地便双膝跪地行如此大礼。
更?不用说?,方才柳亭还以一种极为神秘的态度提及了这位皇子的名号了。
莫非,这位一向不着?调的皇子深藏不露?
132 对簿01
“起身吧。”帝王面上是和蔼的笑, 恍若端坐高台之上的并非是一位坐拥千里江山的君主,而是一位普通的父亲一般,“小五可知, 朕唤你来?是为何?事?”
这是个不大好回答的问题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众人纷纷猜测这位少在京中的五皇子要如何?避开这?个问题, 却不曾想他竟是径直开口?回道:“是因为昨夜重阳宫宴上柳国公造反一事吧?”
“儿昨夜虽早早离席,但也听闻此事, 今日一早便在殿中等候父皇传召。”
听起来?像是顾清明知道今天?柳亭一定会攀扯他一般。
可两人明面上一丝联系也无,难道真是顾清明心虚?
“小五竟能猜到今日之事?”
顾清明弯腰作揖,道:“父皇有所不知,早在今年元夜,儿便与柳小姐于青白湖上偶然见了一面。”
“那时惊为天?人, 之后才知是柳国公的掌上明珠,几次花宴下来?, 更觉心动。”
“是以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抬头往柳亭的方向落了一眼, 才有些难以启齿道:“是以柳国公提出结亲一事时, 儿并未拒绝。”
莫说顾清明是个皇子?了,便是在场的世家?大族家?中纨绔,也没?有哪一位敢做出此等事来?的。
此事好听点说是一桩风流韵事, 说难听点便是私相授受。
想来?是自小亲缘寡淡, 大了便离京四处游历,也无人与他将个中道理细细分辨一番。
似乎是怕帝王不信,顾清明还补充道:“儿与柳国公交换过一次定亲信物, 只是后来?见柳小姐并无此意?,儿便私下做主将那信物还了回去, 可儿的信物还在国公府上,不知何?时能取回来??”
“你们竟还交换了信物?”帝王意?味不明地说了这?么一句,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?不对劲,可顾清明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般,全然看不懂眼色,径直点头。
“儿将为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