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打电话,原来是妹妹去做祛纹治疗,误入三无诊所,被骗了钱。妹妹把怒气发泄在孩子身上,朝他浇了开水。
第二趟,则是保安看到妈妈鬼鬼祟祟地在医院门口见了个兜帽男,而这个兜帽男,是个专门贩婴的人贩子,平时就盘踞在医院附近,据谈话内容可知,妈妈想把孩子卖了,但是妹妹有点犹豫。
第三趟,竟是妹妹和兜帽男见面,这一次,谈论的内容跟我相关——她怕卖掉孩子遭人非议,想迷晕我把我卖到山区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知道,我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了。
不然,受伤害的不止是孩子,还有我自己。
15.
转天,我就以探望侄子的名义上了妹妹家门,而且身边跟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。
“这是我男朋友谢斌。”我笑容甜美幸福,“他是省长的外甥,家里有好几栋楼,准备结婚后都交给我掌管。妈妈,你说得对,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,这不,我已经准备辞职,以后专门收租了。”
谢斌笑着应是,看向我的眼神深情款款。
妈妈显示一愣,随即笑靥如花,又是给谢斌让座又是给他送茶,连带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,握着我的手,笑眯眯道:“哎呦,我就知道,媛媛从小就有福。女婿啊,你们家要娶媛媛,打算出多少彩礼啊?”
我僵硬地抽出手来,突然意识到,妈妈之前,也未必是多么疼爱妹妹。
她不过是,觉得妹妹是更有价值的货物,所以上心点而已。
这不,一旦我有了更高的价值,她就围着我转,甚至都没有注意到,妹妹打量谢斌时,那嫉恨的眼神。
我余光瞥见,嘴角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,借着跟妈妈说话,悄无声息地将一枚窃听器,贴在了茶几下面。
等我和谢斌上车后,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监听设备,戴上了耳机。
然后,他转头看我:“你妹妹已经下定决心,要卖掉你侄子了。”
是的,我和谢斌只是普通朋友。
我们上门,只是为了演一出戏,逼着妹妹赶紧采取行动,以便警方开展抓捕。
16.
果然,没过几天,妹妹就在家里约见了那个兜帽男。
【你看清楚了,这是个残疾孩子,你买了可不要退货。】是妹妹的声音。
【放心,我们可是诚信生意人。】陌生男人的声音回答道。
然后就是窸窸窣窣地声音,转账成功的滴答声,还有妈妈迫不及待把孩子交给兜帽男时,孩子受惊大哭的声音。
“行动吗?”坐在我旁边的谢斌低声问。
而另一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同志摇摇头,“等等,还有一个嫌疑人没有说话。”
很快,窃听器里又有声音传来,这回是妈妈:
【我问一句,你们买这些残疾孩子是干什么,还有人能花钱买?】
【这些可不是活着卖出去的。】男人嘿嘿笑道,【做成标本,卖到国外去,有些外国人就爱收藏这个,标价可高了。】
听到这里,我差点吐出来,谢斌也坐不住了。
“行动吧。”警察同志朝谢斌点了点头。
谢斌闻言喜笑颜开,整理了一下帽檐,摸了摸配枪,如离弦之箭一般,就冲出了警车。
一车配枪警察,捉三个人简直就像瓮中捉鳖,很快,我就看见妈妈、妹妹还有兜帽男,神色慌张地被反锁着双手,在警察们的推搡下,跌跌撞撞地上了前面的一辆警车。
谢斌走在最后,他怀里抱着那个孩子,上了我们这辆车,没跟妹妹和妈妈打照面。
“多好的孩子啊。”他叹道,“只可惜,遇到了禽兽一样的母亲和外婆。”
“这个孩子,会怎么样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带队的警察回答道:“会暂时安置在孤儿院,等待领养。”
“我这边有个好人家。”我急忙道,“是我们的病人,一对夫妻,家境非常优渥,不输陈旭,只是妻子因病失去了生育能力,所以夫妻两个一直想领养个孩子,残疾也能接受,他们愿意出钱做一切治疗。”
17.
再次见到妹妹,就是她被暂押在看守所了。
见到我,她神色非常激动:“是你把窃听器安在我家的,你知不知道这也是犯罪,你也得判刑,哈哈,为了那个残疾儿,你马上就要被医院辞退了,哈哈,我输了,你也没赢!”
我:……
该怎么告诉她,其实我找的那个警察朋友,正是我的“豪门男友”谢斌,就是那天抱着孩子的警察呢?
又该怎么告诉她,其实警察早就盯上了兜帽男,只是苦于没有实际证据,无法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