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!!!”
“这种事真的没什么呀,要不然,你也来压我一次好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哎,你流鼻血了。”
“去死——!!!!”
又一次万般解释(?)无效,打得难舍难分之时,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。
行披二人默契十足地分别向后退了一步,那从树上掉下来的人便啪唧一下栽落在他们中间,哀叫不已。
“哥你耍赖!明明是你划输了!”他跳起来捂着屁股冲树上一个抬腿作踢状的人怒喊。
接着就被挥到眼前森森泛寒光的七煞爪吓得一抖,兔子似的窜到行过身后躲着,慌乱喊,“老大我错了!我不是有意要打搅您啊啊!”
披狼冰冷冷的一眼扫过来,“什么事,说。”
仑昆看他态度竟然还算和蔼,战战兢兢地探个头来说,“首领那边来信。很急。”
披狼乌黑的脸色有所缓解,点点头,正色道,“你过来,慢慢说。”
仑昆忙不迭靠过去,刚要开口就见乌黑一个鞋底迎面来,“躲在他后面老子就踹不到你了?!啊?!!”
行过眨巴着眼睛看着披狼把他下属踢飞了,又骂骂咧咧地去拎起来,把对方拍醒,耳语一番之后,披狼回头来看了还站在原地的他一眼,表情阴骛。
行过无辜地眨眨眼。虽然帽子遮了,披狼看不见。
“你的命是我的,给我等着。”披狼恨恨道。
“哎?”
行过更加无辜且茫然地眨眼,只见披狼转身拖了仑昆就走了。
那之后接连好几天,都没见有人再来喊打喊杀喊你给老子去死,行过乐得清静,又开始日日逛窑子的幸福生活。
女人的身体柔软且温顺,他喜欢那种真实的、近在身边的暖意。
喜欢拥人入眠,喜欢一觉醒来,能看见枕边不属于自己的发。
也习惯在次日的清晨,裹了斗篷,孑然一身,前往下一个等在熹微里的城。
至于那日跟披狼那一夜,喝得太多,细节什么都记不清了。只迷迷糊糊感觉身下压的“美人”硬邦邦的,胸又平,不怎么热情的样子。入口也紧,什么体位都不对劲,废了他好大劲去耐心开拓。
回忆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值得回忆的地方。
对于男人被压一次居然也会羞愤难当这种事情,实在不在他能理解的范畴。
他这么多年放纵惯了,身体就是用来做的,不然长下面那根做什么。后面既然有开口,也是可以用的啊,有什么不可以呢?
的确没什么不可以的啊。
……
披狼接触过好几国的王,或者王储。
治世之才有,蠢材也不少。
虽然一早听说了北迟王储刚愎自用、脑满肠肥,一见面,还是与想象差距了一大截。
北迟国国富民强,在大陆的地位蒸蒸日上,却不料有如此王储。
“我请的是你们首领。”初一见面,那北迟王储便如此说,眯着小眼睛往他全身上下一瞥,一脸不屑。
“首领腿脚不便,已有数年未出门,”披狼沉着脸道,“在下是帝克斯二头目,可以直接作主。”
王储往怀里搂着的爱妾胸前摸了一把,不耐烦道,“如此也好,谛儿。”
座下站着的一人应道,“在,父上。”
“你跟他说。”北迟王储留了一句,搂着怀里女子的腰摇晃离去,粗鄙的调笑声渐远。
“披三少,久仰,”余下那人礼了一礼,笑道,“在下肖谛,书房请。”
北迟王储之子,大公子肖谛,披狼看了对方一眼,后者面上笑容温和,眼神却深不见底。
这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。
北迟王年老体衰,去年染上场重病,重金之下四处寻求良药,苦求不到,眼看着要不行了,偏偏有人献上了一种所谓的“灵蛇血”。国王饮后不仅病消,身子还日渐强健。王储苦等了几十年的王位,眼看着到手,现今又不知道要拖上多少年,就动了弑父之意。
此事自然不可能让自己人去办,加之献“灵蛇血”的二人武艺高强,被国王聘为近侍,日夜守在身边护其安全,百般下手不得。王储就想到与帝克斯联手,借帝克斯之手除了国王,等上位后,答应与帝克斯合作,私购矿石,互相庇佑,两相得利。
一番讨价还价,交易达成。
“那二人来历不明,身手绝佳,三少一定要小心行事。”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