谛最后还道。
“肖公子对在下不放心?”披狼抬眼道。
肖谛连忙摇头,又说些赞誉的话,解释说只是自己前头派去打探的数名死士都下落不明,还是小心为好,当然,那些死士哪比得上披三少神武云云。
披狼对这劝告不以为然。
大陆上能胜得过他披狼的人,少之又少。除了他叔父与行过,几乎未逢敌手。那神神秘秘的二人又能如何。
直到真正与那二人对上,他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估算失误、无法成功杀了国王,但仍未预料到后果怎样严重。
国王早已从床下密道逃走,剩他在空荡荡的寝宫里与两个人对峙,地上其他侍卫尸首一地,侍寝的宫女们尖叫着早已跑走。
眼前那二人一高一矮,略矮的那个着一身白袍,手执一把折扇,略显稚气的脸上,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。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。
另一人个子高瘦,贴身的黑色劲装,凌乱短发遮了半边脸,面无表情。
三人对望一眼,穿白袍的那个将折扇在手中一拍,先开了口,调子清清闲闲,“灭,抓活的。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。”
话音刚落,那黑衣的男人已然动身,一扬手一柄利器射出。
披狼侧身躲过,刚要上前一步,那利器居然从身后绕回,他急忙回手一抽,七煞爪与对方相拼,刮出零星火花。
就在这一躲一挡之间,那黑衣的男人竟已闪至他近前来。正好接了那柄回转来的利器,手腕一翻,往他喉口倒扣。
铮一声轻响,披狼左臂的甲盾与之相抵,二人皆身形一顿。可见对方的武器,一柄通体纯墨、状似蛇牙的匕首。
仅这样短兵相抵的一回合,披狼便意识到,这是个高手。
他二人都使短兵器,接下来毫无疑问近身缠斗。对方招式不多,但出手与披狼有些相同之处——都是既快且狠。
数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,那白袍的男子在边上看着一直未插手,此刻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披狼一心要杀了对方,对方却是有令在身,要活抓他,渐渐地后者就微处劣势,被披狼一爪掠过腰侧,霎时几滴血溅落在地。
那边上白袍的男子一见那血,神色大变,大力地将头偏至一边,不去看那战局,牙关咬得死紧,像是竭力在忍什么似的,咬牙喝道,“灭!不要跟他罗嗦!直接杀了!”
黑衣的男子闻言立刻退出几步,披狼刚要逼上,却见对方张唇,像是念咒般说出一句他无法听懂的话,下一瞬白光迸现,刺得他睁不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