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天山,看到苍茫的雪在翻天覆地,我竟无法控制自己颤抖惊怕!第三次...”他重重吻了下我的耳朵,把唇贴得更紧,“第三次,看到你缩在那个雪洞里无声无息,我连迈进去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我察觉了不对,想要侧转脸去将他看清,但是他死死扣着我的后脑不让我动,就把我的脸紧紧压在他的胸前。冰冷的液体从我的耳根后滑落,沿着脖颈顺延而下。
时光的漏沙苍白的站在岁月的渡口,黯然成殇。
终于了解到,这不是梦,是真真切切的,我的子渊来了。
毫无理由地开始痛哭,从抽噎到失声,我紧紧拽着他身前的衣襟,任由眼泪翻飞,也任由嘴里的哭声酝出。他没再说话,细碎的吻时时轻啄在我的耳旁,满是怜惜。
天与地,用雪接轨在一起。我与他就这么躺在雪地里,紧紧相拥,将所有绝望和困苦宣泄。等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,痛哭失声变成了相隔时长时短的抽噎,我哑着嗓子问:“你怎么赶来了?”
他说:“江浔用你作赌注与我下棋,我怎可能不来?”
“可是,他收到消息说你带军去了南越都城。”
“那自然是障眼法,我让人扮成了我,暗地里与小刀偷偷潜往这处而来了。”
“那...小刀呢?”为何周遭不见小刀人影,反而只有他一人在?
却见他的眼眸一暗,我有了不好的预感。果然听到他说:“不知道。雪崩时我利用移行换步的轻功朝着山里飞跑,他没有跟上来。”
这潜在的意思是...小刀很可能被那崩塌的雪给掩埋了?悲凉从心而起,到底因为我要牺牲多少人?并不知道在我破开冰层是否有将坍塌而滚下来的雪截断在冰河内,假如没有成功,那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,而江浔他们也终难逃一劫。
160.醉了
耳边传来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我抬了头凝看于他,关于那些事不想告诉他了,这般寒冷的天气,他将毛麾给了我,自己却单薄的彷如纸片一样。他的脸色显得尤其苍白,念及某处立即询问:“你来的路上可有遇到危险?”虽然他人在这,代表即使有危险也都被他规避开了,但也还是想知道。
他轻眯起眼,语声浅淡了道:“江浔沿路都有安排卡防,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来晚,要不然我定能赶在你们进山前就找到你,也就不会让你遭遇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