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一个声音传来。
“好的,陛下。张钢钢此子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胡言乱语一通,其所言确有几分见识,亦有可取之处供我等参详。然而,仅靠如此就能瞬间升官,就能即刻在陛下身边听候差遣?这岂不是寒了我营外万千将士的心!若果真如此,万千将士会认为,那我们还何必打仗,何必费力劳神?只要我们能言善道,能让陛下您龙心大悦,便可高官稳坐,平步青云。那我大顺军将会成何模样?我大顺军日后还如何征战沙场?
因此,我甚为赞同牛金星丞相之意,让他先在军中担任哨总一职。哨总已是不低的职位,让他历经磨难,饱受困苦,参与战事。待其军功渐长,再根据其谋略所长逐步升迁。如此一来,既能让众人心悦诚服,又能让他经受磨练,增长阅历,岂非两全其美之良策?”
稳坐椅中的宋献策,沉缓地说出这番话。
“既如此,宋军师与牛丞相之见相同,关于张钢钢的安排便至此。且议更为紧要之事。李闯王话锋一转。据可靠消息,清军仍马不停蹄追赶我军。其最近先锋部队距我等仅一二百里。吾此前与牛丞相、宋军师、汝侯刘宗敏等已议,拟于庆都迎击清军,杀他个回马枪,给他个反戈一击,让清军知晓大顺军之厉害。我大顺军,虽自山海关一役失利,然主力尚存实力仍在。我等虽撤出北京,然不可一味撤退,须择一地予清军以重击。此地,吾以为便是庆都,可在此地与之交战,给其些颜色,让其尝尝吾等拳头,尝尝吾等铁拳之威力。”言罢,李自成猛力一拳击于面前木桌,桌面霎时裂开。
“此仗,我欲遣一得力干将予以重大回击!”言罢,李自成以其独目,亦是锐眼,扫视帐下诸将。虽其仅一目睁开,然此一目恰似二郎神杨戬之第三只眼,目光所及,锐利无比,令人不禁一颤。
“谷英何在?”
“在。”只见帐下一虎将,身强体壮,迅速起身,此人正是谷英。
“谷英,你率三千精兵抗击清军,可有异议?可否完成此重任?”
“遵命。”谷英拱手道。
“嗯,坐下吧。”闯王下令。
但是谷英仍拱手而立,并未坐下。李自成觉怪异,问:“谷将军何事?有何话说?”
“吾皇万岁,微臣确有一言。”“但说无妨。”“微臣曾见过方才提及之张钢钢先生,与其交谈,觉此人虽来历可疑,言语怪异,然确有智谋,且善预测。据其所言,其亦曾习八卦五行之术,依其所学预测之法,恐怕我们。。。”
“恐怕什么?我等何惧之有?”
“我等恐将在此庆都此地被清军击破,而小将我亦将在庆都遭清军斩杀!”
“胡言乱语!张钢钢其貌如同一个涉世未深之人,一看便知未习五行八卦,纯属胡诌,挫我大顺军士气。我军在庆都的反击乃是以逸待劳,在此构筑坚实防御阵线,设好埋伏,做好万全准备,待清军来时,便予其毁灭性打击。清军岂有不败之理?我等怎会失败?加之谷将军身经百战,经验丰富,智勇双全,岂会被多尔衮所败?换而言之,吾不信其有此未卜先知之能。此乃妖言惑众,当立斩之!”又是牛金星,闻此豁然而起,怪叫一声。
“牛丞相,莫要动怒,莫要动怒。且不论其预测是胡言乱语还是确系其功力所致,预测精准无比,此暂不论。吾以为不妨将张钢钢召至帐中,众人再行大议,而后定大军进退之行,岂不更好?”此声来自仍站立着的谷英将军。
谷英将军续道:“若此次大议中,我等能使张钢钢心服口服。如此,亦不会让张钢钢言我等以大欺小、以众欺少。倘若张钢钢所言略有道理,那么我等兼听则明,参考一二,亦有利于大顺军。”谷英将军继续为张钢钢抗辩。
刘宗敏此时起身,略显艰难地站直身体,显然伤势尚未痊愈,还在忍者疼痛,但忍着疼痛还是勉力支持,显然其人囧非常人,不可小视。
刘宗敏艰难的说道:“谷英将军绝非懦夫,且多尔衮与吴三桂联军的实力,在山海关一役中已有所显现,他们绝非等闲之辈。虽我不愿承认,但实话实说,其战斗力之强实属罕见。山海关之败,虽有我军轻敌自满之因素,但毕竟已成事实。我军将士对联军心存畏惧也属正常。因此,若我军与清军再战,必须做好万全准备,否则再度失利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与其仓促应战,不如继续西撤,寻找更有利之地势,出其不意,予以重创。故我赞同谷英将军的看法。不妨将张钢钢请来,听听他的见解,众人共同商议。常言道,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,何况我等众人?暂且不论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