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美离开没有多久,夏然也跑到李康的家里。
李康此刻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了,一看夏然过来,满腔的火药味:“听说商不言要把你送人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夏然坐下来,也毫不客气地问,“黄文泽是你杀的吧!”
“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跑到我这里来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?”李康有些想笑,“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吧。”
“我需要一张船票,一张离开这里的船票。”夏然没有时间与他兜圈子,“你帮我弄一张船票,我严守这个秘密。”
“你为什么求我?”李康盯着她的眼睛。
为什么求她,夏然也说不上来,这个男人给她第一感觉就很熟悉。
虽然他时常厌恶她,但是她就是感觉这个男人会帮她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夏然拉了下他胳膊,脸上也露出从来都没有的温柔神色,“帮我弄一张船票吧。”
李康停顿了片刻,答应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后,拒绝:“我可以理解刚刚你是在色诱我吗?”
夏然:......
“你应该去求求喜欢你的商先生,只要你把她陪高兴了,他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?”李康蹲在地上,歪着脑袋嘲笑她。
他不会帮助她的,他要看着他们如他一样痛苦。
“至于黄文泽的事情,即使你告诉商不言,他也不会信的。”李康起身,打开家门,好心提醒,“我要是你,我就去好好求求商不言,把黄文泽的事情死死地烂到肚子里,你想,如果你真的被送人了,也把我给得罪了,以后就真的没有人可以救你了。”
夏然牙齿咬得咯吱响。
她不该来求他的。
这里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!
“活该你得不到大美的喜欢!”夏然临走前,还不忘在他心口插一刀。
“滚!”李康把门摔得“砰砰”响。
这天晚上,商不言像往常一样,睡在她的卧室中。
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,只是掀开被子躺进去,从后面抱着她的腰,安静睡去。
“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?”夏然忍不住去问。
房间里陷入沉默中,他也许是真的困了,听到夏然的话后,只是把脑袋深深地埋进夏然的颈窝中,不作答。
夏然等了又等,他还是没有说话,便有些急了,她转身问:“商先生会把我送人吗?”
放在腰上的手一抖,夏然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迟疑,但是他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夜很黑,很静,夏然躺在床上无法入睡。
墙上的钟表发出滴滴答答的机械声,窗外草丛里蝈蝈长鸣,无时无刻提醒着她时间在慢慢流逝。
也许天一亮,她就要被送人了。
又过了良久,她感觉腰上的手动了。
她想着趁着现在还能睡在一起,就告个别吧。
“商先生,如果有一天,我走了,那我们就真的分开了,我是不会再回来的。”夏然声音很小,像是自言自语。
可商不言却听见了,他把她向怀里拉了一点,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:“不要乱想,好好睡觉。”
这是乱想吗?夏然想反问他。
但最终没有问出口,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商不言的情人是有保质期的。
她从一开始也知道,她只不过是商不言 的一个玩偶。
现在她要被送人了,她在难过什么呢?
她不是一直都在努力离开这里吗?
离开这里就会离开商不言,她又在纠结什么呢?
夜越来越深,她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晰。
直到天蒙蒙亮时,她才有点困意。
第二天一早,她醒来,身边空无一人。
她像往常一样,洗漱过后,去了一楼吃早饭。
今天早饭格外是丰盛,夏然刚坐下来,王妈就站在她的身后,犹豫不决。
“怎么了王妈?”夏然咬了一口鸡蛋。
“......没什么商小姐你多吃点。”王妈努力地扯了嘴角,犹豫了片刻才说,“商先生出国了,要去一个星期。”
夏然突然咬到了舌头。
这个时候出国,是在逃避吗?
这个星期内就要把她送走了吗?
嘴里甜滋滋的血腥味,让她有点恶心,她对着垃圾桶吐出了刚刚吃过的东西,才对王妈问:“他走前有说什么吗?”
“这个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