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鬼的地儿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。
北堂渊强作镇定说:“大人要是喜欢,我叫那边商船运些树苗过来赠予大人栽培。”
侍郎摇头叹道:“罢了罢了,我命相属火,家妻又犯金,养不活些花草,更别提树木了。”
说着,他又不舍地看看,这才收了手,张罗着去查公司。
北堂渊却捂起额头装病,说什么突然身体不适,只得让手下人替为前往了。
将这个钦差打发走,北堂渊才松一口气,回书房呆坐。良久,妻来看,他才面色铁青,心中发恨,叹道:“此人绝非等闲呐!”
再说侍郎一行人先查了公司,又看了工厂。不得不说北堂渊动作真是利索,整个视察下来无半点可疑之迹,仅仅有几处不规范操作。
钦差满意地点点头,便回京复命去了。
北堂渊闻听下人回报,二话不说,拿起电话拨通。
“这一关快过了,尽快聚拢人心吧,我的新首领。”
“明白,主公,请相信在下的力量,我一定不会输给昆前辈。”
“哼,那可不够,那种废物正因为无能才会烂在土里,你的才能远远在他之上,可不要让我失望啊!”
“明白了,主公,我会完成您下达的所有任务,守护氏族的天命。”
“很好,我期待你的成绩!”
北堂渊那边挂断,黥放下电话,回身对向下站众人,开怀道:“诸位袍泽,各位同胞,让我们共同为主公效力,为氏族的繁荣献身吧!”
“少放屁!我们跟的是昆老大,你算什么东西!让我们跟你,做梦!”
阴森的大厅下站着百余帮众,那旁又五花大绑着十余人,皆皮开肉绽,了无生气。
刚才大骂的正是一个被绑的,黥闻言将高抬的手缓缓放下,惋惜地叹了一口气,俯首无言。
那人继续破口大骂:“呸!一个蹲大狱的囚犯还来这欺世盗名,赶紧去死吧!滚去阴曹地府找你那冤孽老娘!”
黥微闭的眼猛然一厉,纵身如黑雷疾驰般猛掠过,再看那人已然身首异处。
黥拂拭手中三尖利刃,面向众人冷然道:“诸位都是在下的朋友,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帮助,你们帮我建功立业,我帮你们荣华富贵,如此简单的事情难道就这么难以实现吗?”
“我等宁愿万死,也绝不屈服于你!”
那旁绑着的又有一人大喝,这人卯足了最后的力气,眦裂双眼,死死瞪着他。
黥漠然看他,又看绑缚众人,问:“你们也是这么想的?”
足一弹指间,整个厅下无人言语。黥于死寂中抽身一斩,以雷霆之势,将十余违逆者就地处决。
厅下百余众骤然跪地,皆臣服,高呼圣明。
黥面露狂喜颜色,振臂高呼道:“今日,我执鬼雨众首领,请诸位与我共成大业!”
看着堂下俯首的众人,黥满意极了,他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,这次他身为统治者,而非阶下囚。
陈雨晚小心答道:“你是我女朋友啊?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你是当朝八廷柱镇东将军之女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你是二班幕后真正的统治者?”
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凌雪惜眼见已经生气了,口气有些急,说:“我问你,你今天什么态度?碰见朋友就对我那样?”
陈雨晚听了她这话,心里有了数,赶紧解释道:“不是不是,这不是一般朋友,他们不比咱们,我当时心里也有点乱,没顾及你的感受。”
“你不能好好跟我说吗?我很难过你知道吗?”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我整天来照顾你,然后说不要就把我扔了,我都感觉自己像个保姆!”
“我没呀,我哪敢啊!你别生气了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,说话不算是王钢蛋!”
凌雪惜没忍住一笑,说:“什么是王钢蛋?”
陈雨晚见她消了气,便也笑说:“哈哈,我也不知道,我在茶馆听的!”
说了一段儿女情长,该去看看大事了。
这一日,圣天城紫气东升,瑞霭千条。
但见那天子居所,圣人福地,有赞曰:
镌梁雕栋挂虚峰,
仙台宫院贺长庚。
金龙五爪座天圣,
天地万古沐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