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矛盾点逐渐从陈雨晚转向了北堂家,但前来采访的媒体却不见少,好在有脾气暴的帮忙照看,毕期忱和纪枕耘还把记者给打了。
毕期忱气呼呼地进了屋,坐下说:“这帮没脸的,为了那点儿破新闻人都不当了!”
陈雨晚无奈笑笑,毕期忱接着说:“晚哥,还有十天了,你这能赶趟吗?”
陈雨晚说:“唉,应该来得及,这次机会来之不易,不管怎样也该进京看看。”
“嗯,那你歇着吧,我先走了。”
“行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“躺着吧你!”
毕期忱刚出去,凌雪惜就推着轮椅进来了,陈雨晚见状笑道:“凌大小姐推轮椅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味,哈哈!”
凌雪惜说:“哼,你现在生活起居可都得靠我,还不说点好听的!”
“什么好听呀?大美女?”
“俗。”凌雪惜说着过去倒水,整理花和果篮。
陈雨晚说:“咳,我现在可没精神作诗,等改天给你写首莺啼序。”
凌雪惜说:“你要是写那么长的,我可不和了。”
陈雨晚又打趣道:“姐姐,你怎么把轮椅给搬过来了?”
“刚才路上碰见林暮沉,他临时有急事,我就带过来了。”
“哎,你怎么管我叫姐姐?”
“我感觉你照顾我的样子特别像姐姐。”
“那也不行,显老!”
两人说笑着,陈雨晚突然故作不经意地说:“他们家那事闹挺大,是哈?”
凌雪惜正剥着水果,闻言顿了片刻,反问:“谁家啊?”
“就,你班那个呀。”
“啊,那事是挺严重的。”
说完这话,屋子里气氛就有些变了,陈雨晚便动了动身子,已经能将就着起来了。
“你推我出去转转吧,我想晒晒太阳。”
“好,你别动,我帮你。”
凌雪惜说着过来扶,陈雨晚就美美地往她身上一靠。
“哎呀,别闹,几天没洗头了!”
“哼,嫌弃我了是吧?”
“哪敢呐,我的少爷!”
说笑间,二人已经到了外面,陈雨晚正享受着阳光和新鲜空气,正欣然间眼落那旁便猛然一怔。
顺着眼光看去,那边厢来的竟是尾火虎与亢金龙,这二人勾肩搭背,一派其乐融融。
“妈的,这两人果然通着气。”
陈雨晚暗骂一句,那二人也马上到了近前,开口寒暄。
尾火虎施礼道:“夜羽少侠,听闻身体抱恙,我们特来拜访!”
陈雨晚也拱手道:“恕末将甲胄在身,不能施以全礼!”
他二人开怀笑一番,亢金龙又摆摆羽扇,开口道:“阁下莫要拿我们打趣了,此番有事相议,还请借一步说话!”
陈雨晚思忖片刻,扭头看凌雪惜,说:“要不,你就先回去吧,我去说点事。”
凌雪惜说:“我陪你一起去,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?”
尾火虎说:“我看这位女侠也是近人,不如就同去吧!”
“不用,”陈雨晚急切道,“又不是没人推就走不了。”
凌雪惜眉头一紧,有些不悦,说:“可是……”
话半截还没出口,陈雨晚就打断说:“别,我去去就回,放心。”
随后他就转起轮子,随那两人走了,只留凌雪惜呆立在原地。
三人去到城中一处清静酒肆,去先前订好的包间,等酒菜备齐了,他们才正式开始聊。
亢金龙说:“这次我们邀你前来呢,是因为我们无意之间,促成了这次轰动全网的事态。”
陈雨晚问: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说来话长,你听我细说……”
亢金龙把从抓住碧蝇到给北堂家推波助澜的事细细讲了一遍,陈雨晚听完微微点头。
他说:“你们行啊,闷声就敢揭大商的脊梁!”
尾火虎说:“还是他们作恶再先,送上把柄,我们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“呵,举手之劳倒是让我好好火了一把。”
陈雨晚说着把杯碗一摔,眉间起了怒意。
二人心惊,各自掂量,亢金龙赶紧开口安抚道:“少侠少安毋躁,少安毋躁,且听我诉清利弊。这北堂与你不和,此番击了北堂为一利。再者殿试将近,造势为天下人所知,为二利。扬名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