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有弊,但于你来说实在是利大于弊呀!”
“亢宿、尾宿,如此草率行事,总归是不妥吧?”陈雨晚说着手撑桌面站起身来,往前倾着压过来。
这来自修罗的压迫感使人胆寒,二人不觉屏住呼吸,眼神躲避。
“我还当真要谢你们,这次可真是重创了我那颗眼中钉啊,哈哈哈哈!”
陈雨晚说着却渐渐由怒转笑,坐回座位,更是开怀大笑起来。
二人见状也附和着笑起来,笑容难免有些难看。
会面结束,陈雨晚就自己转着轮椅走了,又留下这二人在座上发呆。
半晌,尾火虎问:“如果刚才真动起手,你我有几成把握?”
亢金龙摇头道:“他不会动手,而你我也没有把握。”
亢金龙接着说:“北堂的家奴何等下场?你我比他们又如何?”
尾火虎点头称是,道:“那个代号‘昆’我有所耳闻,为北堂家卖命多年,绝非等闲,再加上手底下的帮众,你我同去恐怕也占不得半点便宜。”
亢金龙道:“所以,对上修罗我们绝无胜算,但他不是修罗,所以不会动手。”
尾火虎叹道:“唉!前日只觉他虽在江湖却有些书生意气,今日再见却已然喜怒无常,初具枭雄之态!”
亢金龙道:“那般人物都曾经历一番蛰伏岁月,待势成之时,就将一飞冲天了。”
这边陈雨晚自己推着轮椅回来,却见凌雪惜正从医院门口等着他。她看起来并不开心,轻撇着嘴,双臂环在胸前,直直看着陈雨晚。
陈雨晚被盯得心虚,见她也不言语,只得先开口说:“你…是等我吗?”
凌雪惜仍旧沉着脸说:“陈雨晚,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。”
“啊?别吧,这么正式干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问题很严重,你严肃一点。”
凌雪惜说着把陈雨晚推回病房,把门关上,略显无奈地叹一口气,开口问:“陈雨晚我问你,我是什么人?”
陈雨晚小心答道:“你是我女朋友啊?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你是当朝八廷柱镇东将军之女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你是二班幕后真正的统治者?”
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凌雪惜眼见已经生气了,口气有些急,说:“我问你,你今天什么态度?碰见朋友就对我那样?”
陈雨晚听了她这话,心里有了数,赶紧解释道:“不是不是,这不是一般朋友,他们不比咱们,我当时心里也有点乱,没顾及你的感受。”
“你不能好好跟我说吗?我很难过你知道吗?”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我整天来照顾你,然后说不要就把我扔了,我都感觉自己像个保姆!”
“我没呀,我哪敢啊!你别生气了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,说话不算是王钢蛋!”
凌雪惜没忍住一笑,说:“什么是王钢蛋?”
陈雨晚见她消了气,便也笑说:“哈哈,我也不知道,我在茶馆听的!”
说了一段儿女情长,该去看看大事了。
这一日,圣天城紫气东升,瑞霭千条。
但见那天子居所,圣人福地,有赞曰:
镌梁雕栋挂虚峰,
仙台宫院贺长庚。
金龙五爪座天圣,
天地万古沐明灯。
皇宫座落于圣天城中央,地脉收结之处生一灵根,不知何等能人于此上建起虚峰,这才一举定下圣址,建起天城。
金殿上正是早朝时分,满朝文武分列左右,皆持笏遮目,俯首恭立。
“诸位爱卿,今日有事启奏否?”
“臣有本启奏。”
皇帝定睛一看,下面说话的是御史大夫章世坎,还没等他发话,这位就已经说了起来:“近日大商北堂氏族私营黑帮与人体实验一事传得天下沸沸扬扬,臣以为应当彻查,以儆效尤,立天下商之典范。”
没等皇上说话,司空常世离驳斥道:“网络之事十有九虚,凭此空穴来风便要彻查大商,天下商贾将人人自危,商贸必有折损,如此兴师动众不觉儿戏吗?”
章世坎回击道:“荒唐!你如此敬商,却不顾工农死活,护着黑商,任由其暗箱操作,私改物价,天下商若都此等唯利是图,百姓将居于何等危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