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子沉默饮酒,便问到:“三郎,怎么了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程处亮回到:“母亲,并没有,我是家中唯一还算有文采之人,但作为将门之子却无法作出战场诗句,觉得愧疚遗憾,故此沉默。”
是啊,将门之后听起来光荣,背后的心酸谁知?马上博取功名大有人在,但古来征战几人回。程咬金是战场出生入死的猛将,也难免会在沙场上目睹一幕幕惨状。
战场上,烽火连天,喊杀声震耳欲聋。士兵们手持兵刃,浴血奋战,生死只在一瞬间。鲜血染红了大地,残骸断臂随处可见。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,每一次杀戮都带来无尽的痛苦。在这片修罗场上,没有人能独善其身,只有不断地战斗,才能求得一线生机。
程咬金身经百战,但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无奈和悲伤。他看到了战友们的倒下,看到了无辜百姓的苦难,这一切都让他深感战争的残酷。他无法停止,因为他背负着家族的荣耀和国家的使命。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不让自己的二子、三子当兵,毕竟家里长子要承爵位,需要战功才能保证程家在自己离世后的地位。
所以一时间程咬金有些伤感,感叹战争的残酷。众人也纷纷举杯。
在这种气氛下李继不免得喝多了,虽是低度数的果酒,但喝多了也会犯迷糊,只见程咬金褪去上衣,光着膀子大步向外走去,拿出马槊用力的挥舞着,宣泄着心中的不忿。
李继见此情景不由得热血涌上心头,高声念到:“一朝虏夷乱中原,士子豕奔懦民泣。我欲学古风,重振雄豪气。名声同粪土,不屑仁者讥。身佩削铁剑,一怒即杀人。
割股相下酒,谈笑鬼神惊。千里杀仇人,愿费十周星。专诸田光俦,与结冥冥情。
朝出西门去,暮提人头回。神倦唯思睡,战号蓦然吹。西门别母去,母悲儿不悲。
身许汗青事,男儿长不归。杀斗天地间,惨烈惊阴庭。三步杀一人,心停手不停。
血流万里浪,尸枕千寻山。壮士征战罢,倦枕敌尸眠。梦中犹杀人,笑靥映素辉。
女儿莫相问,男儿凶何甚?古来仁德专害人,道义从来无一真。
君不见,狮虎猎物获威名,可怜麋鹿有谁怜?世间从来强食弱,纵使有理也枉然。
君休问,男儿自有男儿行。男儿行,当暴戾。事与仁,两不立。
男儿事在杀斗场,胆似熊罴目如狼。生若为男即杀人,不教男躯裹女心。
男儿从来不恤身,纵死敌手笑相承。仇场战场一百处,处处愿与野草青。
男儿莫战栗,有歌与君听:杀一是为罪,屠万是为雄。屠得九百万,即为雄中雄。
雄中雄,道不同:
看破千年仁义名,但使今生逞雄风。美名不爱爱恶名,杀人百万心不惩。宁教万人切齿恨,不教无有骂我人。放眼世界五万里,何处英雄不杀人?”
费力念完诗的李继双眼发黑己欲晕倒,只见程咬金愣了好久,才张开嘴巴对李仲道:“这首诗是你写的?”程咬金听李继念完这首诗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。他瞪大眼睛,凝视着李继,许久才缓过神来。
“好诗啊!好一个‘名声同粪土,不屑仁者讥’!”程咬金喃喃自语道,“李仲啊李仲,你这首诗真是道出了男儿的豪情壮志!”
他走上前去,用力拍了拍李继的肩膀,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。
“我程咬金活了这么久,还从未听过如此豪迈的诗篇!你这小子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!”程咬金接着说道,“我看你不仅有勇,还有谋,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!”
李继听了程咬金的夸奖,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他努力撑起身子,虚弱地笑了笑。
“程将军过奖了,这只是我一时兴起所作,不足挂齿。”李继说道。
“什么不足挂齿!”程咬金大手一挥,“你这首诗,足以让天下男儿为之振奋!我程咬金今日能听到这样的好诗,也算是不虚此行了!”
说完,程咬金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空中回荡,仿佛也在为李继的诗喝彩。
但是好景不长,计上心头的程咬金打起了这首诗的主意。
“李仲啊!你说你程伯伯待你如何?才见你就惊为天人,夸你是国之栋梁,带你见陛下,面朝臣,杜如晦那老小子欺负你时我还帮你说话了。”
迷迷糊糊地李继问到:“有吗?我怎么记得你在一旁幸灾乐祸来着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”
只见程咬金双手搭在李继的肩膀上,面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