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……”
“还没事?你总是这么体贴人,但没必要对她这种人善良,死女人不知好歹!别管她!咱们赶紧去医院!”
纷乱的脚步声响起,出去时还有人想将我踢到一边。
傅之远冷声骂道:“江雪要是出了事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我闷哼一声,就听到儿子暴躁的声音。
“别挡路!垃圾!”
一直沉默的女儿也出了声:“就是!要是江雪姐姐受了伤,你就别当我妈妈了!”
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,关门的声音都快听不清。
眩晕也越来越严重,我甚至感受到眼球在剧烈颤动。
我尝试摸索着站起来,却根本站不稳,再次摔倒在地。
头重重磕在了门框上,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脸颊滑落。
我却慢慢失去了意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砰的一声将我吵醒,什么东西爆炸了。
紧接着,一股股热浪从厨房方向喷薄而来。
着火了!
我迷蒙间睁开眼,视线许久才聚焦,看到已经蔓延到客厅的大火。
爸妈从火里走出来,目光里满是担忧。
“雨欣,别来找我们,你好好的,爸妈不怨你。”
我顿时鼻子一酸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片刻后,我再次失去了意识。
再次醒来,我已经躺在了医院。
移动视线,就看到杨娇坐在床边。
见我睁眼,她松了一口气,高呼道:“天呐!你可算醒了!”
我刚动了一下身体,就痛呼出声,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。
杨娇赶紧过来扶我,一边扶一边絮絮叨叨。
“你身上还有伤呢!你都睡了两天了,要不是医生说你体征正常,我都以为你早就……”
她突然停下,“呸呸”两声:“我这张嘴啊,说这些不吉利的干嘛!”
将我安顿好,她又拿了水递过来。
我的心中突然酸涩不已。
傅之远从来没有这样照顾过我,连朋友都比他关心我。
虚弱地喘了几口气,我这才察觉到,自己的喉咙像刀割一样疼。
“娇娇,多谢你救了我。”
我还记得那天,自己绝望地看着火一点一点靠近,然后就再也没了记忆。
杨娇摆摆手,不好意思地说:“可不是我救的你。”
“那天你家着火,邻居闻到燃烧的味道就报了警,结果警察一直联系不上你老公,就找到了最近的联系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你什么样吗?全身黑乎乎的,脸上全是血,我还以为你人都没了!”
“你可得好好谢谢那个邻居,你能保住命多亏了他们,要不是他们发现得及时,烧的都不止你们一家。”
我扯开嘴角笑了笑。
又猛然回想起火灾前那几人对我做的事,顿时沉默下来。
杨娇立刻在我面前拍拍手,大声说道:“别想那么多了,你现在要做的,是赶紧养好身体。”
“至于那些坏人,等病好了,就把他们一网打尽!”
杨娇生怕我留下后遗症,仔仔细细与医生交谈一番,这才推着我去复查。
我们刚回到病房,就见里边站着三个人。
“死捞女是不是故意骗我们过来的?成天什么都不干,还装可怜!”
“真讨厌!我还要去看江雪姐姐呢!要不是她,江雪姐姐就不会受伤了!”
话音刚落,傅之远和两个孩子回过身,就看到门口的我和杨娇。
在看到我坐在轮椅上时,几人脸上的嘲讽和烦躁突然僵住。
傅之远表情不自然地清清嗓子:“你还真受伤了啊。”
儿子和女儿手拉着手,凑到一起嘀嘀咕咕。
“她是不是装的啊?”
“看起来好像不是……”
还不等我说话,杨娇先嗤笑一声。
“雨欣两天没回家,你们也两天没回家?不知道家里被烧成什么样了?孩子不懂事,大人也没脑子?”
她指了指床尾的信息牌,冷声道:“但凡你们多关心他一点,看一眼资料卡,或者问一下医生,都会知道雨欣到底受了什么伤!”
傅之远被她说得脸色铁青,踟蹰片刻,突然看到我剃光的头发。
他嫌恶地皱起了眉:“你怎么留这么短的头发?难看死了。”
儿子和女儿也皱起鼻子,一副厌恶的模样。
“丑八怪!”
因为他们不喜欢短发,我从来不敢把头发剪得太短。
没想到,到了这个地步,他们不光不关心我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