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时这般懂事了?”舒凌淡然一问。
萧郁蘅故作委屈模样,嘀咕道:“孩儿除了贪玩了些,一直都是本分的。”
念及萧郁蘅最近表现尚可,夫子们的美言言犹在耳,舒凌沉思须臾,颔首应允,“准了,只要你心诚,当真熬得住吃斋念佛的清苦就成。”
“多谢母亲,敬奉神明的规矩孩儿晓得的。”萧郁蘅乐开了花,又捏了块点心,撒娇道:“您真不给面子?”
舒凌拗不过,接过抿了一口,嫌弃道:“太甜腻了,日后还是别与御厨抢差事,平白糟蹋粮食。”
萧郁蘅没想到这人说话如此直白,尴尬的抱着食盒又回去了,为了挽回颜面,还嘴硬道:“孩儿年幼,就喜欢甜的,御厨做的不合心意。”
舒凌一笑而过,当她稚子心性,懒得理会。
八月初八晨起,雾霭霜露低垂。
帝王的仪仗自大内深处鱼贯而出,虽说路途不远,但排场依旧庄重盛大。
仪式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。
清水泼街,扬鞭净路,禁卫清了御道。但是仍旧留了百姓在远处,给人一睹圣人天颜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