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一样。
“谁干的好,谁就干什么活呗。”
“日子呀,不就是一干那我干这过下去吗?”
魏五给妇人沏水。
“可是我听说,做饭洗碗,本就应该是女人的活。”
“诶?”妇人不大同意地撇嘴,“什么女人男人的,我们是过日子的,又不是给东家来打工的,还要谁给谁派活做?”
她手肘撑桌上,扶腮笑道:“像你婶我,力气大,下地一锄头一个菜坑,不比你叔那笨葫芦省事?”
“再说我们学堂的柳姐儿,她书读得好,虽是姑娘家,但是不妨碍她教书教得好嘛!”
“喏,像秦姑娘你,不就从军来了,我可听说了,一场仗,就活下你一个,可不是有真本事吗?”
妇人拍拍魏五肩膀:“姑娘能选择从军,想来也不是会纠结这种问题的人。”
她起身,转头去找瓢浇隔壁篱笆里的菜。
背对着魏五,她说:“你可别因为其他人的态度,困在这种无所谓的东西里呀。”
无所谓的东西?魏五了然,如果是两年前,她根本不会理会这些话,可是她不主流的思想被前后夹击,这些年,就好像自顾自捧着蜡烛走夜路,走久了,被蜡油烫了手,还是没走出来。
“大河村很不一样。”
“当然。”
妇人说:“我们不受徭役赋税,就不需要拼命耕作,担心饿死,又不追求什么功名,所以各家各户不计较面子里子。”
“但是村里设了学堂呀?”魏五问。
“读书是为什么?只是为了科举吗?”妇人反问。
随后摇摇头:“礼义廉耻,读书可知。”
见魏五沉默不语,妇人丢下瓢,“你肯定知道答案的,只是不敢说。”
“都说少数服多数,但没说少数即是错呀。”
“你呀,就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了,容易出岔子。”妇人拉着魏五进屋休息,“等你伤好得差不多,让我闺女带你出门转转吧,人闷久了,容易坏嘞。”
一张花被子罩上,魏五冒出个头。
恳切道:“婶,你有大智慧。”
妇人哈哈笑:“蒙你夸奖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