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不难受是假,但还是调整呼吸,免得被看出。
“那怎么办?”虽是问句,但更像是让魏五猜他的意思。
阿鲁克松开手,接过律兵递过来的长剑,在两手之间来回抛掂。
突然一个拐弯,寒光凛凛,剑搭上小米肩膀。
魏五笑:“那只能让他和我,一起去贵地做客了。”
“呵。”阿鲁克眸光一闪,“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
“对,你不敢。”魏五紧跟着他的话尾说。
“贵国喜战,敛财扩土数十年,如今曙丶邬两国也要奋起反抗,贵国的现在的皇帝想休整,正意图和我魏国商议合约,是也不是?”
阿鲁克怔住,一下抓住她话里的细节,压下眉毛:“什么现在的皇帝,秦琢玉,你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“总之,你暂时杀不了我。”
阿鲁克的剑头转向她:“你远在边境,如何知道魏律两国事。”
魏五撑手坐起,仰头看剑:“猜的。”
“胡说!”剑尖逼近,“你哪来的本事,知道我律国事。内应?奸细?”
“靠脑子。”
这话触怒了阿鲁克,手一紧,魏五脖颈血线冒出。
“实不相瞒,我们陛下也透露出了暂时避战的意思,其馀的你想想,一个喜战的皇帝,为什么突然想罢休了?”
魏五盯着阿鲁克浅褐色的眼睛:“罢休一词用得不妥,或者说——周旋。”
她眸光流转,二指推开脖子上的剑刃:“让我猜猜,上位的是哪个小殿下?”
“别猜了!”
“哦。”魏五放松下来,盘腿坐好,“看来不用我猜,阿鲁克将军已经告诉我了。”
庙堂之高,无论言臣武臣,想要有立足之地,不说拉帮结派,至少得支持拥护一方,阿鲁克当然也是。
“你!”阿鲁克喉咙一哽,眼前这家夥的态度真是让人火大,他差点被她牵着鼻子走。
“暂时不杀你又怎么样,落在我手里,你以为能好过?”
“你怎知我不能从你手里……”
魏五头一歪,指尖作跳跃状,接着说:“跑出来呢?”
“秦恪卿你应该听过,润奉二年,于律军主营三进三出,律国上下皆晓,怎知我不可以?”
阿鲁克冷哼一声,眯眼提剑,刃锋偏转,用剑面拍魏五的脸。
“三进三出?就你?手下败将。你虽不算傻,但着实弱啊。”
他转念一想,目光扫过魏五身后,低头道:“你在拖延时间?留后手等着人来救你呢秦小姐?”
魏五迎着他的视线,仰头否认:“不,我单纯逞口舌之快罢了。”
“口舌之快,呵。”阿鲁克被她气笑,笑意仅弥留一瞬,一个耳光呼过去。
“啪!”
“秦小姐,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魏五被一掌呼倒,头砸在地上,脑子嗡嗡作响。
抹掉嘴角的血,她瞥着阿鲁克,轻轻笑道:“我尽量。”
“落在老子手里。”阿鲁克一把捏住她两腮,“你最好收起你的小聪明。”
魏五头动弹不得,掀起眼皮:“我也尽量。”
阿鲁克再次被气笑,手一甩:“魏国人都和你一样吗?骨子里透出来的倔!”
腮帮子终于解放,魏五撑手重新坐起来:“其他人不知道,我秦琢玉是这样。”
“你的士兵们等得腿要麻了。”魏五提醒道,“我的腿也要麻了。”
她伸手,示意快绑起来,少顷,不见阿鲁克动作。
“怎么?还要俘虏自己动手?”
阿鲁克面无表情,俯视魏五,大概是觉得无语,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有病。
“秦小姐没有一点做俘虏的自觉。”
难不成还是主动被抓不成,阿鲁克想不出这样有什么好处,除非这个女人真有病,疯病。
魏五擡了擡手,不可置信道:“我还不够自觉?”
“你最好没什么花招。”
魏五笑:“我等着给你展示‘三进三出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