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”
他对关工总是恭恭敬敬的,比关工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敬慕他,这是关工从未有过的。
但是某天,珍惜没来了。
“那小子玩我呢。”
关工换了个腿翘,吐着烟圈总不得劲儿。
刘在他旁边扫地,对关工的吐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。
明眼人都看得清,是关工在玩那外国人。
“玩过头了吧,关工?”东巷的老斜子调侃。
关工头一仰——“咚!”
关了门。
珍惜一连几天都没来,看热闹的人散光了,关工捏着散烟,靠着门抽了一根,抖抖烟灰,也不等了。
“我看啊,那人的诚意也就那么点,好意思和我说什么真诚的心?”
“一个月都没有,惦记什么学手艺。无聊。”
关工跛着鞋走进里屋,屋里的木屑和废料许久没清理,他随手拨出一块干净地,抽一根紫苏木材,端详了几秒,提刀就刻,一会功夫,一只男人的手臂形状就半悬乍现其中。
没了万珍管束一二,关工这几个月肆意得很,垃圾不收拾,烟也随便抽。
他不时擡眼往窗外看,注意着外头的声响,但是只有刘收拾洗菜的声音。
关工渐渐心不在焉,手一偏,木上便多了一条浅浅的线,他左右查看,最终整块丢进木屑堆里。
“妻诶,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喽,都堆好久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刘手上没停,嘴先应道。
干完手里的活,不用关工催,屋子马上被妥帖收拾好,不该碰的绝不碰,只收拾垃圾与废料。
刘收拾完要出门去丢,关工又叫住她。
“诶诶!明天再去。今天晚了。”
刘一愣,没问为什么,只说:“也行。”
关工继续嘱咐:“明天早上去,慢慢去,慢慢回来。”
刘点头。
“要是看见人,还是别让他进门。”
刘这才知道关工是什么意思。无非是想看看明天珍惜会不会来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