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夫给你包了多少。”
没两步,万珍挡在他面前,他皱眉刚要说,万珍却掏出一个红包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哎呦你看看,我们万珍孝敬二叔呢!”
关二契擡手摸向封口,万珍直往他口袋里塞。
“二叔别客气,快收下吧。”
“好好好,二叔不客气。”
万珍拍拍他的口袋,不等他开口,先送人出了门。
“二叔呀,天色不早了,你喝那么多,再不回去走路就要绊脚了哟,快快快,早点回家吧。”
关二契正乐呵,没听出什么不对,踏出门一只脚,扭身朝里喊:“关盼儿诶,和爸回家。”
“会的会的,二叔你小心脚下哈,慢走。”
关二契晕乎乎,难得没昏了头,又喊了几句。
关工接话,对关盼儿道:“盼儿,和你爸回去吧,几年不见了,他也想你。”
关盼儿不为所动:“谢谢大伯关心,他一个人挺好,我一个人也挺好的。”
“他可是你亲爸。”关工说,“血缘是天底下最不可替代的,他在你才有家。你爸肯定也知错了,你就回去吧。”
关盼儿笑了笑,摘掉手套,双手插兜。
“大伯,那不是我家。”
“你这孩子不听劝呢,你爸又没犯什么大事,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原谅。”
这次不用关盼儿回,梦芾过去拉她。
“盼盼,帮忙把姐房间收拾一下吧,今天你和我睡。”
支走关盼儿,她偏头道:“爸,你今天喝酒喝多了。”
“没有啊,没喝多,哎你插什么嘴嘛。”
梦芾瞥他一眼:“还没喝醉?”
她叹气,转了话题:“你想宝珠吗?宝珠长高了很多,你去看看。”
“也行。”
关工走了,关二契还赖着,万珍不准他再进门。
刘去端来米团子,满满堆了两大碗,用保鲜袋装了一袋,出来给关二契塞兜里。
“二契呀,天冷,你早些回家吧,米团子给你路上暖手,回去再吃点填肚子,我看你酒吃得比菜多,睡觉会不舒服嘞。”
关二契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刘的好意,但是没走。
灯笼红橙的光,映着三人呼出的水雾。
关二契呼得尤其大团,他的雷锋帽歪歪扭扭,挺胸叫:“关盼儿你个小畜生,大过年的装不认识你爸吗?”
万珍直接挖了一手雪,塞他嘴里:“二叔,吃点米团子,我妈做的可好吃了,还能醒酒。”
“唔唔!”
“呸!呸!”关二契打了好几个哆嗦,说:“嫂子,你米团子没蒸热啊。”
刘有些慌,看了看万珍,说:“是,天气凉嘛,你回家再自己热热哈二契。”
万珍懒得再回,把自己老公叫来。
“我二叔要是再发癫,你直接把他扛回去。不然别人以为年兽来我家闹了呢。”
万珍老公憋笑:“好。”
“妈,你进去吧,爸也喝不少,该难受了。”
“诶,诶。”
于是刘也走了。
关二契脚一撇,叉腰就喊:“小兔崽子,和老子回去,快点!不着家了是不是!野了是不是!”
“以为躲在大崽子后面,我就找不到你啦?你想得美!快出来,过年你还不伺候老子?!”
万珍老公二话不说扛起人就走。
关二契不能如意,立马挣扎起来。
“好大胆子!好大胆子!哪个龟孙儿,我*##*##!!”
“**##*!!!”
骂着骂着,他突然就揪住了男人的围巾,像是抓住了提偶的线,他蓦然把两端缠手腕,娴熟拉紧,毛巾一下被拉细,上头的纹路猝不及防绷直,男人呼吸受阻,更何况是在冬天,脸没多久就变了颜色,可是甩也甩不掉狞笑的关二契。
“你疯了关二契!”
万珍急忙把人往下拉,关盼儿也跑了出来。
四人拉扯又僵持,直至男人和关二契一起跌在地上,听着男人痛苦的喘息,关二契才撒手,露出一口黄牙,笑得畅快极了。
“想甩掉我?!没门!”
他一下就抓住了关盼儿的脚,就像抓着一只过节待宰的鸡。
“你告诉你,你一辈子都是我女儿,我一辈子是你爸,读书了又怎么样,你要伺候我,直到我咽下这口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