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树为媒山作证,深施一礼结为婚,夫妻百年同到老,相亲相爱情意深。”
观客心满意足,掌声欢畅。
郁离这次没咋呼,他默默听到最后,飘去戏班子的营帐里翻戏本。
戏班子入夜前收拾了行礼,要去下一个村子唱。
班主整理戏本子时,却发现最受欢迎的《砍樵曲》被墨字涂改了结尾。
“只是没有媒证。”
“柳树为媒山作证。”
“呵诶?刘大哥,怎连媒证也无?小女痴心一片,而你虚虚一张空口,婚姻小事否?口说无凭,算不得婚姻。”
“那当如何?”
“是我问你如何。敷衍至此,想必一丝真心也无。”
“是你追着要嫁我。”
“是是是,是我讨错了好,你既这般糟践我心意,即使结为婚姻,夫妻百年同到老,非亲无爱情意贱。”
“不是说不嫌我?”
“念你勤劳孝顺,与你作伴结姻,方才忽而顿悟,墙有眼,屋漏雨,若是勤劳何必至此,老母失明,张口便是需我伺候,想来孝顺有假,我何必辛辛苦苦为你分担,还得不了一声好,结婚连媒证也无,可见你不真心。”
“你当如何?”
“我当啊,与你从此路分两边回家去,若求姻,门当户对无人嫌,孝夫慈母自有我父母查量,双方意满心圆,夫妻百年同到老,相亲相爱情意深。”
“我当如何?”
“你走吧。”
“我走?”
“不复相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