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格林德沃也不见了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”亚瑟有些心疼,只是语气还是带着满满的自豪,“这段日子珀西也忙得不可开交——好小子,比他爸爸强太多了!”
“嘿,我的杯子!——这么奇怪?”小天狼星伸手夺回杯子无果,最终只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椎,“他俩不会在读同一本旧书吧?”
不远处还在讨论职业发展的搞事小分队彻底噤了声。
莉丽丝和哈利一同数了好一会对方的眉毛,才忍不住垂了脑袋,肩膀一抖一抖。
赫敏、罗恩、罗尔夫这会儿也有了默契,五个人一并垂着脑袋。
假装自己是聋子,只是竖起的耳朵暴露了个彻底。
看吧,当知情人也是很难的。
谁会忍得住对魔法界意难忘无动于衷呢?!
————
格林德沃此刻完全就像一只被关在精致鸟笼里被规训太久的鹰,终于挣脱束缚,哪怕是为了去啄瞎另一只老鸟的眼睛。
好吧,他扪心自问——即便两人都以青春不再,可也不能用这么刻薄的口吻形容邓布利多。
他最终选择了坐上火车前往巴黎。
那种在天空上飞的麻瓜铁鸟始终让他感到有些不适——或许也是因为跟鸟有关吧。
说实话,他坐在“轰隆轰隆”前进的火车上时反思了片刻。
他也并非真的怒不可遏得失去了理智,倒不如说,是他夹杂着厌倦、解脱和那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在怂恿他重新做些出格的事情。
“反正小家伙的毕业礼,我一定能赶回去。”
“我受邓布利多教授所托......”
他嗤笑着嗫嚅了两下。
仅仅这一句话,就足以让他抛下一切。
重新合作了许久,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恨和只和一个人相关。
那个唯一能让他大脑高速运转的家伙,他甚至因此产生了一丝——该死的,怀念的冲动。
目的地是法国南部一个偏僻小镇,信中语焉不详,只提到了一座废弃的修道院。
和一个孤儿院。
格林德沃在抵达巴黎后,连一分钟都没浪费,直接幻影移形到小镇边缘。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古老建筑特有的霉味,他大步流星地穿过狭窄的鹅卵石街道,对那些好奇打量的麻瓜视而不见。
谁会在小镇走路生风呢?
这又不是巴黎!
那个修道院隐藏在一片茂密的葡萄园后,斑驳的石墙上爬满了细密的常春藤。
只是这里看着荒芜,地方可不小。
要推开好几个沉重的木门,又一股脑地钻错过几个生虫的房间,才终于闻到浓郁的书籍腐朽味扑面而来。
这里的后院还有图书馆,但整体看上去确实是养育着孩子的模样。
内部比他想象的要大,穹顶高耸,书架直抵天花板。
阳光透过狭长的彩色玻璃窗洒落在地板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
只是光影的穿梭中,在房间最深处的一个角落,邓布利多正毫无形象地坐在一个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木梯上,还是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半月形眼镜,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羊皮卷,时不时地用魔杖轻点书页,口中念念有词。
他的身边,一个堆满了糖纸的空盘子,证明了他在此地消磨了不少时间。
格林德沃停下脚步,双手抱胸,靠在一根古老的石柱旁,好整以暇地打量着。
邓布利多的袍子有些褶皱,一头晃眼的银发也比平时显得凌乱。
“真是老得不像话了。”
只是他又忍不住看了又看。
一股怨气又冲天而起——他分明有各种方式让自己变得年轻些!
这样站在一起也不算奇怪!
只是他嘴里骂着,眼睛倒是丝毫不眨。
邓布利多的专注与从容经年未变。
好啊,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悠闲,如此的——不负责任。
“啧。”格林德沃的声音低沉,故作平静地弄出些动静来,狠心打破了这份平静。
邓布利多手中的书本微微一颤,他缓慢地抬起头,半月形眼镜滑落到鼻尖。
那片湛蓝的海是不会老的。
永远不会。
格林德沃忽然打从心底里冒出这个想法。
邓布利多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,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