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部分:风险遭遇受困天津(2)-(图)
我们走进台后,看见一位当地班底的小生已经扮好王金龙了。-精`武.小_税,旺¢ ?追*嶵?歆!彰_踕.我们也没有工夫说话,坐下就赶着扮戏。一会儿后台经理赵广顺进来跟我们商量,说:“场上的《瞎子逛灯》,垫的时间太久,台下不答应了。我看先让我们班底小生扮好的王金龙出去,对付着唱头场。等您二位扮得了,王金龙升堂进场,再换姜六爷上去。您二位看这办法行不行?”我们说:“好,就照这么办。” 那天头里那位王金龙,也真够难为他的。出场先打引子,念定场诗,报完名之后,现加上好些台词,起先胡扯,还说的是王金龙过去的事情,后来实在没有词儿了,简直是胡说八道,台下也莫名其妙,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,急得给我操琴的茹先生坐在九龙口直发愣。 旦角扮戏,照例要比小生慢得多。那天晚上我可真是特别加快,洗脸、拍粉、上胭脂、贴片子样样都草草了事,也不能再细细找补。我对赶场扮戏,还算有点经验,像这样的“赶落”,我一生也没有经历过几回。 我扮得差不离了,检场的给场上那位受罪的王金龙先送个信,红袍蓝袍出去过一个场,王金龙这才升堂进场,换出了刚刚喊过冤枉的这位按院大人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 我在帘内念完一声“苦呀”,听到台下一阵骚动。这也难怪他们,今儿的苏三是“千呼万唤始出来”,怎么不叫人等得心急呢。他们万想不到我跟姜六爷已经唱过一出《牢狱鸳鸯》来的。 我今天遭遇到这种麻烦,又是这样赶落,按说嗓子应该坏了。不然,相反的还是真听使唤,这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件事。摇板唱完了,我就觉得嗓子痛快,跪下念的大段道白,台下静到一点声音都没有。我想刚才是我误场,已经让他们等久了。现在他们又在全神贯注地听,我得沉住气,好好地唱这一出《玉堂春》。也真奇怪,所有倒板、慢板、二六、流水,这里面的高腔矮调,哪一句都能得心应手,圆转如意。唱到“玉堂春好似花中蕊”的“蕊”字,我真冒上了。最末一句“我看他把我怎样施行”的“他”字,本来有两种唱法,我使的是翻高唱的一种。?萝?拉\小/税~ -首¨发¢在台下满堂彩声、热烈气氛中,总算把这一个难关安然渡过去了。 姜六爷卸完装把他出事的经过告诉了我。他说:“我带了靳伙计从德义楼出来,叫了两辆洋车,我的车在先,他的车在后跟着。没有几步,我们车好好地打一个巡捕跟前经过,让巡捕一把抓住车杠,硬说碰了他的鼻子。拉洋车的说:‘我离着您老远的,怎么会碰着您的鼻子呢?’那巡捕举起手就给他一个嘴巴。那地方的路灯根本不亮,巡捕指着鼻子说:‘你瞧,这不是让你碰坏了吗?不用废话,跟我到局子去。’这时候靳伙计的洋车,也有一个巡捕过来拉住不放。我瞧他们争吵起来,先替拉洋车的说了许多好话,巡捕仿佛没有听见。我正要另雇洋车,不行,敢情我也得跟着走。我想这可麻烦了,要是耽误工夫太大,不就要误场吗?我只好央告他,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就住在后面那条荣街(指的是名票夏山楼主的旧居),让我把行头包裹搁下再去。那两个巡捕一句话也不说,抓住车杠拉着走到警察署,把我跟靳伙计带到一个地方,那可比您的阔得多了,不是什么屋子,简直就是收押犯人的铁笼子,总算他给我们面子,没有放进笼子里边,把我们关在笼子外面的一条走廊上,也做好有铁的栅栏门的。我问他:‘我们犯的哪条法律,要把我们关进来呢?’他压根儿也不理你,锁上铁门就扬长而去。过了不多一会儿,听见门外有‘嗒嗒嗒’的马蹄声音。我的那个靳伙计机灵,他说:‘您听,这马蹄的声音,好像是梅大爷坐的马车。’我对他说:‘我们来得就莫名其妙,梅大爷要是也进来的话,今儿这台戏可够热闹的了。’说完了,靳伙计正抓着铁门往外瞧,忽然又嚷着说:‘您瞧,糟了,这不是梅大爷吗?后面跟着他的跟包聋子,背着个行头包走过去了。’所以靳伙计看见了您,我没有瞧见。 “我想他们把我们关着老不管,这算是哪一出呢?拉洋车的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