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问勇。/鸿′特¢晓\说,网? ′首/发?曰:“轲也。”曰:“何轲也?”曰:“轲也者,谓孟轲也。若荆轲,
君子盗诸。”“请问孟轲之勇。”曰:
“勇于义而果于德,不以富贵贫贱死生动其心,于勇也,其庶几乎!”(《渊
骞》)
扬雄崇孟而轻荀,已开唐宋之儒道统之说。韩昌黎曰:“晚得扬雄书,益尊信
孟氏,因雄书而孟氏益尊,则雄亦圣人之徒欤。……孟氏醇乎醇者也,荀与扬,大
纯而小疵。”[注]就是明证。
扬雄比较孟荀并崇孟抑荀,但并不将荀子一概骂倒,而是取其学说之合理内核,
为统一儒学服务。这突出表现在他对孟荀人性论思想的融合上。孟氏主性善,荀子
说性恶。孟子由性善而力主贵在开启人类自觉意识的仁义之教;荀子由性恶而力主
重在强制外烁的礼乐之化。性善性恶,不可两立;重仁重礼,似难两全。^咸~鱼^墈_书~罔\ _哽!歆.嶵+哙?扬雄并不
这样绝对,也不走极端。扬认为人性有善有恶,提出“人性善恶混”的著名命题:
人之性善恶混,修其善则为善人,修其恶则为恶人。(《修身》)
人性既不如孟氏所说纯然为善,也不如荀氏所云天然为恶,而是具有趋善趋恶
两种可能。培育人的善性就为善人,诱导人的恶性就成恶人。人并无先验固定的善
恶,全在乎后天的教导。他说:“天下有三门:由于情歌,入自禽门;由于礼义,
人自入门;由于独智,人自圣门。”(《修身》)无疑,在解决人性善恶问题上,
扬雄比喜走极端的孟子荀子都要聪明得多。建立在人性善恶混认识基础上,在对待
仁义礼乐问题上,扬雄继承董仲舒的“五常”学说,认为仁义礼智信三者皆重,不
可偏废:
或问仁义礼智信之用。曰:“仁,宅也;义,路也;礼,服也;智,烛也;信,
符也。处宅由路,正服明烛、执符,君子不动,动斯得矣。¨小.税/C?M¨S′ `首_发,”(《修身》)
仁是人应当经常保持的爱人品德;义是人的行为准则;礼是人的面貌外观;智
是人认识是非的能力;信是人取信于人的保证。一个君子要想有所成功,就必须以
仁为居,以义为路,以礼为饰,以智辨物,以信取信。仁义礼智信五者,都同等重
要,都不是可有可无的多余的东西。他又说:
道、德、仁、义、礼,譬诸身乎?夫道以导之,德以得之,仁以人之,义以宜
之,礼以体之,天也。合则浑,离则散。一人而兼统四体者,其身全乎!(《问道》)
用道作为行动指南,用德来获取人们的归附,用仁来爱人,用义来做准则,用
礼来立身处事。这四者协调相配(合)就成为浑然一体的全人(浑),离开了(离)
就不成风格(散)。一个人皆具道德仁义礼这些品质,就可以全身保性。可见,孟
氏仁义,荀氏礼乐,都各有所需,不可或缺。于是将儒学内部孟荀的分争弥缝起来
了。
四是援道入儒,丰富儒理。扬雄贬诸子,斥黄老,但并不是不分精华和糟粕地
一概排斥,他充分注意到道家的合理内涵,力图援引道学精华以丰富儒学理论。如
前所述,扬雄一方面批评老子“捶提仁义,绝灭礼学”,另一方面又赞赏老子的
“道德”学说(《问道》);一方面批评庄子“荡而不法”(《五百》),也指出
庄子“齐生死,同贫富,等贵贱”的诡辩学说不同乎“圣人之说”(《君子》),
另一方面又赞赏庄子的淡然“少欲”(《问道》),扬雄一生“清静亡为,少嗜欲&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