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大
肆批评,但还是有所肯定的。他们认为,古人对《春秋》的解说,本来都是口口相
传,自汉以后才有章句,著于竹帛。关于《左传》,他们认为它博采当时文籍,叙
事尤其详备,能使百代之下详知春秋历史本末,通过它的叙事去探求《春秋》经文
的意旨。何况它“论大义得其本源,解三数条大义亦以原情为说,欲令后人推此以
及余事”,因此“比余二传,其功最高”。在这里啖助等人并没有完全抹杀《左传》
叙事详赡的功劳,甚至认为它比公、谷二传对《春秋》的贡献更高。但是,他们又
批评《左传》“叙事虽多,释意殊少,是非交错,混然难证”,即对《春经》经旨
的阐述远远不够,而且是非混杂,让人难以把握。
关于公、谷二传,啖助等人认为,最初也是以口相传,后人根据先儒口授的大
义,将它散配入经文之下,因此乖谬颇多,并没有把握其纲领。不过,他们认为,
其大指还是子夏传授下来的,所以,二传从“传经”这一方面说,比《左传》要严
密,即“《谷梁》意深,《公羊》辞辨,随文解释,往往约深”,对圣人微言大义
的发明,往往有得。但是,他们又批评二传“守文坚滞,泥难不通,比附日月,曲
生条例,义有不合,亦复强通,囗驳不伦,或至矛盾”,太拘泥穿凿于文句,遇有
说不通的地方,就妄加比附,矛盾百出,不合“圣人夷旷之体”。啖助特别批评二
传处处以“一字褒贬”之说释经。他虽然不反对《春秋》寓褒贬,但认为其中也有
“文异而意不异”的,“褒贬”说并不普遍适用。所以,他批评二传“繁碎甚于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