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疑是一种精神安慰剂。因此,寺观
香火之兴盛,与孔门气氛之冷落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尽管唐太宗、高宗钦定的
《五经正义》被作为科举考试的标准,并集汉以来注疏学之大成,促进了经学的统
一,但并没有形成一个足以与释、老抗衡的新儒学理论体系。唐代经学只不过承继
了南北朝以来的繁琐方法。高宗、则天之后,偏重进士词科之选,明经一目仅为中
材以下进身之阶,为人所不齿。所以到韩愈时代,已全失其社会政治地位。因此,
经学统一对儒学在文化意义上的复兴并无多大的作用。
儒家文化在韩愈时代大体上面临着上述两个紧迫的危机。据《全唐文》卷735韩
门弟子沈亚之《送洪逊师序》:
自佛行中国以来,国人为缁衣之学,多几与儒等,然其师弟子之礼,传为严专。
到于今世,则儒道少表,不能与之等矣。
同书卷686皇甫提《送孙生序》也说:
浮屠之法,入中国六百年,天下臀而化。其所崇奉乃公卿大夫。
则当时士人多信佛,足见中国文化危机之深。韩愈受时代召唤,首先举起了复
兴儒学的大旗。他的努力的目的是要唤起士大夫群体自觉,以儒家之道而不是以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