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;(《四书或问》)这里的“脱然贯通”是建立在“积习既久”,
不断积蓄知识的基础上,含有认识飞跃的合理因素,故不可简单地认为是神秘主义
的“顿悟”。
朱熹的上述合理思想,由于受其理一元论世界观的局限,最后还是被窒息于唯
心主义体系之中。他讲“致知”,是扩大心中的先验认识,由于物我都统一于“太
极”,“太极”分殊之理既在物中,又在心中,“理之在物与在吾身只是一般。”
(《文集》)心中之理与外物之理是一回事,因此,“格物”只是把心中和心外之
理结合起来的手段,是用物理去启发心中之理,下学而上达,最后达到“众物之表
里精粗无不到,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”(《语类》)的最高境界,这是先验主
义的认识路线。要达到如朱熹所说的这种境界,纯属主观幻想。
在“知”“行”关系上,朱熹主张“知先行后”。他说:“知行常相须,如目
无足不行,足无目不见。”(《语类》)知和行如眼与脚的关系的说法有一定道理,
但如果追问:知与行谁先谁后,孰轻孰重?朱熹则说。“论先后,知为先;论轻重,
行为重”。(《语类》)“先知得,方行得”(《语类》)。如人走路,应先知方
向路线方可移步,否则就胡闯乱行。对“行为重”,朱熹解释道:“方其知之而行
未及之,则尚知浅;既亲历其域则知之益明,非前日之意味。”(《语类》)知而
不行是知得不深,只有亲身履历之后,有了感受,才知得清楚真实。他说:“学之
之要,未如知之之要;知之之要,未若行之之实。”(《语类》)学不如真知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