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脱离社会实际,空谈心性的理学不但无补于实际,反而与南宋统治者在政治上
的因循苟且。~零/点′墈¢书, -蕞?鑫+章/结_耕?欣.筷,对金人侵略的忍辱求降有着紧密的联系,“始悟今日之儒士,自以为
得正心诚意之学者,皆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也。举一世安于君父之仇,而低头拱手以
谈性命,不知何者谓之性命乎”(《上孝宗皇帝第一书》),他同当时理学的代表
人物朱熹进行了激烈的论战,双方壁垒森严,互不退让,在辩论中对理学进行了系
统的批判。后来,陈亮又经过了反复研究,终于建立了与理学相抗衡的永康学派,
在社会上产生了重大影响,竟然使朱熹为之惊恐声言其“可畏!可畏!”(《朱子
语类》卷123)
陈亮在批判理学的思想斗争中,以唯物论的事功主义为武器、从事实上和理论
上揭露和批判了朱、陆学说脱离实际的危害性,他说“世之学者,玩心于无形之表,
以为卓然而有见,事物虽众,此其得之浅者,不过如枯木死灰耳、得之深者,纵横
妙用,肆而不约,安知所谓文理密察之道,浮乎中流,无所底止,犹自调其有得,
岂不哀也哉!”(《陈亮集》卷19《与应仲实》),“得之浅者”指陆九渊一派心
家,他们只注重自己的心性修养,使之不受外物干扰,结果把人弄成了像“枯木死
灰”一样的废物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”“得之深者”指朱熹一派的理学家,他们自谓留心于对外界的
“文理密察之道”,但却“肆而不约”,支离破碎,二者都无助于解决国家兴亡和
民生实际中的迫切问题。陈亮指出,理学家们“只知议论之当正,而不知事功为何
物”(同上卷《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》)陈亮的学说不拘于门户之见,他表明自己
做学问的态度是:“正欲搅金、银、铜、铁、锡作一器,要以实用为主耳。”(同
上卷20《答朱元晦秘书》、《又己已春书之一》)又说:“亮以为学者学为成人,
而儒者门户之大者耳”(同上《又甲辰秋书》),他主张广采搏闻,取各家有用之
学,目的是为了解决社会实际问题,这在当时,是难能可贵的进步思想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(一)在世界观上与理学的对立:
陈亮的世界观,是同他的事功主义,联系在一起的,他针对理学的唯心主义在
哲学上坚持了事物是宇宙间唯一存在的唯物主义立场。他说:“夫盈宇宙者,无非
物;日用之间;无非事”(同上《经书发题》),又说:“夫道非出于形气之表,
而常行于事物之间者也”(同上卷9《勉强行道大有功》)。与朱熹相对立,他坚持
了道在事物之中的观点。从这个观点出发,他认为“道”既然体现于日常事物之中,
所以任何具体事物都具有其相应的法则,他说:“夫道之在天下,何物非道,千途
万辙,因事作则。”(同上卷19《与应仲实》)只要人们能用心从客观存在的事物
中去“体认”,就可以认识和掌握事物自身的法则,这样,他就用朴素唯物主义的
观点批判了朱熹理在事先,道在物先的唯心主义论调。“千途万辙”是指事物的复
杂性及其运动形式的多样性;“因事作则”主要是要求执政者”明于事物之故,发
言立政,顺民之心,因时之宜”(同上)。
针对朱熹“理一分殊”的形而上学观点、陈亮从理不脱离具体事物的观点出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