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的征召;他的外甥“昆山三徐”(徐乾学、徐元文、徐秉义)”崛起云霄”、官
高爵显之后,为报母舅接济之恩,在昆山买回置宅,多次敦请他回乡安享天年,他
却始终不肯南归……炎武所表现出的那种富贵不能淫、贫贱不能移、威武不能屈的
高风亮节,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遗产,必将永标青史。′比`奇′中¢文?徃_ ·已.发*布·嶵′新¨漳^节_
作为一个学者,炎武行万里路、读万卷书。《神道表》记载:“凡先生之游,
以二马二骡载书自随。所至厄塞,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,或与平日所闻不合,则
即坊肆中发书而对勘之;或径行平原大野,无足留意,则于鞍上嘿诵诸经注疏,偶
有遗忘,则即坊肆中发书面熟复之”。跋涉山川不但令炎武眼界大开,而且通过大
量艰苦细致的实地取证以及身处其地的真切感受,炎武印证、充实了自己平昔所学,
深化了对有关国计民生的学术问题的研究和思索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在“足迹半天下”的漫游中,炎
武虽然未能寻访到自己心目中的廉颇、郭解、窦融、耿况一流人物,却结识了许多
北方的饱学之士,除了上文曾提及的孙奇逢、李因笃、王弘撰诸人外,著名的还有
张尔岐(字稷若,号嵩庵,济南人,独精“三礼”,有《仪礼郑法句读》十七卷)、
马(马肃)(字宛斯,山东邹平人,精熟古史,时人称为“马三代”,有《绿史》16
0卷)、傅山(字青主,山西阳曲人,长于周秦诸子学,知识渊博而有民族气节,炎
武与之尤为意气相投)、李囗(字中孚,陕西周至人,博通经学,为关中大儒,学
者称二曲先生)等重质实精考核的学者;此外,南方学者游历北方面与炎武订交的
则有朱彝尊(字锡鬯,号竹(土宅),浙江秀水人,当时极负盛名的辞章家、学问家,
炎武陷黄培诗狱时获朱氏之助良多)、屈大均(字介子,号翁山,广东番高人,著
名诗人,抗清志士)、阎若璩(字百诗,号游医,祖籍太原,后徒淮安,精于考据,
有《古文尚书疏证》8卷)等等。/咸/鱼`墈,书_徃· \勉′费′阅′毒\炎武与这些友人切磋琢磨、讲学论道,取人之长,
补己之短,使自己的学术更上层楼,终于成为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。
四、清学开山祖 前朝遗民心
顾炎武是一位杰出的学者,他“精力绝人,无他嗜好,自少至老,未尝一日废
书”(潘耒《日知录序》),广泛涉猎经、史、音韵、金石、舆地、诗文诸学,在
学术上取得了极其辉煌的成就,平生著述也极为丰富,“卷帙之积,几于等身”
(王弘撰语)。其主要著作有《日知录》32卷,《音学五书》38卷,《左传杜解补
正》3卷,《五经同异》3卷,《明季实录》(无卷数),《二十一史年表》10卷,
《天下郡国利病书》120卷,《历代帝王宅京记》20卷,《肇域志》100卷,《金石
文字记》6卷……等50余种。炎武去世之后,遗书文稿全部被其甥徐氏昆仲取至北京,
秘不示人,即使炎武嗣子顾衍生亦“不克常见”;而徐氏对这些书稿却“不知爱惜,
或为人取去”(何焯《菰中随笔序》),因此,炎武的著作散亡颇多。潘来整理刊
行的,仅为遗稿的一部分。这是很可痛借的。
《音学五书》与《日知录》是炎武最为重要的得意之作,他说:“君子之为学,
以明道也,以救世也,徒以诗文而已,所谓‘雕虫篆刻’,亦何益哉!自年五十以
后,笃志经史,其于音学深有所得,今为《五书》以续三百篇以来久绝之传;而别
著《日知录》,上篇经术,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