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dquo;的本体论,“仁”的宇宙观思想极相契合。至于熊氏哲学的
不足之处,所言甚少,“独于‘本心即理,心者理也’一点,似少直接明白的发挥”。
而这一点正是贺自己后来大加阐扬之处,并成为其新心学的核心。
对于冯友兰的“新理学”哲学,他认为,冯虽然深受英美新实在论的影响,但
实际上仍是程朱理学的继承者。他指出:“冯先生认为任何事物之所以成为事物,
必依照理,必依照气,这是承继朱子认事物为理气之合的说法。而冯先生复特别对
于朱子几物莫不有理之说加以新的发挥”(同上)。他认为,新理学确实“有集中
国哲学大成的地方”,而冯本人亦无疑是抗战时期“中国影响最广、声名最大的哲
学家”。
但是,贺对冯的哲学基本上是持批评态度。首先,他认为新理学有支离、拉杂
之弊。他说:“我尝讲,讲程朱而不能发展到陆、王,必失之支离。讲陆、王而不
能回复到程朱,必失之狂禅。冯先生只注意程朱理气之说,而忽视程朱心性之说,
是讲程朱而排斥陆、王,认陆、王之学为形而下之学,为有点‘拖泥带水’……且
与近来调和朱陆的趋势不相协合。”(同上)在贺氏看来,冯氏不仅排斥陆、王,
而且也没有能够全面、正确的把握程朱,他取程朱理气之说而去其心性之学,无异
于是“取其糟粕,去其精华”。显然,这种批评实际上包含着新陆王批判新程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