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圆通虽是个直人,但为了让皇上开心一些也对百姓的话稍稍作了一下加工,不过,基本属实。?j!i.n-g?w+u\x¢s-.^c′o′m/“这恐怕要感谢那些保长、里正、族正他们了。”杨坚开心多了,说笑着,又扯起了新的话题,“乡村里,实行这三级制度,郡县的父母官那儿,差事好办多了。”
李圆通的到来,像风一样驱散了杨坚心头的阴霾,他的心情好了起来。他转身望着门外的月夜。
月色柔美似水,多情地照射着这一片天地。月色中,那高高低低、远远近近的屋宇都显得那样的柔和、清晰,错落有致地更像一支节奏明快的胡乐。那轮半圆的月儿,好似佳人明媚的眸子。此时,雾一样的月中仙子一定会百般温柔,嫦娥姑娘的翩跹舞姿一定更令人陶醉,那多情的倩笑,一定会有消解疲劳的奇效。
杨坚沉醉了。他眼睛中闪着火花,传令当值的太监、宫女道:“请皇后到这儿来一下。”
太监、宫女刚要出宫去,杨坚又立刻说:“不用了,朕亲自到皇后宫去一趟。_鑫_丸/本¢神,栈+ -首*发`”
一群太监、宫女跟在杨坚的身后向独孤皇后宫缓步而行。不多时,便到了皇后的寝宫,独孤皇后虽贵有四海,但以宫殿的环境和饰物看,却是处处透着“简陋”,甚至于寒酸。
进到小院,迎面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宫墙上的串串金黄的谷穗和透红的辣椒,院墙周围栽种着丛丛青竹,掩映在灰色的青砖包围中,煞是好看。院中几位宫女正在赏月,看到皇帝驾到,忙不迭地上前磕首。一个刚要进去通报,杨坚摇摇手,脚步轻轻地步入室内。
皇后正在专心致志地为一件枕套刺绣,绣的是一株正在怒放的梅花,快完成了。她身旁二个宫女也在歪着脑袋看着。
一个宫女很机敏,看到杨坚,立刻扯了一下另外一个小丫头,向皇上请安。皇后笑着放下手中的活,立身迎上前去:
“皇上过来,也没让人报个信,臣妾有失远迎,望皇上见谅。”
“朕闲来走走,不必兴师动众,朕就是想看看你,你还是那么闲不住。”
“几个小宫女在学刺绣,我给她们点拨点拨。`l^u_o¢q`i\u.f_e?n¢g~.¢c^o¢m′她们都很聪明,学得很快,你看。”说着把刚才的那件绣品递给杨坚。
“不错,不错,有其师必有其徒啊,绣得有功夫。这样下去,何愁不出精品,不出大师啊!”杨坚连连夸奖,窘得那二个小宫女不知如何是好,绯红着脸半天才缓过劲来,不住地谢。“真谓‘名师出高徒’!”
“那下联呢?”独孤后戏谑道。
“下联?张口就来嘛!请听,‘皇父育龙子’。”
“自吹自擂了吧!”独孤后的情绪依然很高,说:
“这倒不是自夸。昨天,咱们勇儿就做了件漂亮事儿!”
“是陛下偏爱太子吧!”
“那倒不是!”
杨坚兴致勃勃地讲起了昨天殿上父子俩的对话。
“近因山东(即今河北、河南、山东一带)地区流民很多,他们给当地带来了很多问题,朕打算把这些人利用起来,迁徙到北方来充实边境。那里经过多年战争,地广人稀,正是用人的地方。但太子听后,说有本要奏,朕知道他曾经略过北齐旧地,对山东一带情况熟悉,便准予启奏。太子这样说的:‘臣以为改变百姓的生活习俗应当采取逐步的方式,不能一下子改变。百姓历来有怀旧恋土的传统,他们的流动离乡,是迫不得已的。’”
“你听听,有长进了吧?有情有理!”杨坚得意地继续说:
“杨勇又讲:‘山东地区在北齐时就主暗时昏,北周平齐后,又虐待百姓,致使他们离乡背井,并不是他们厌恶故土,愿意流亡他乡。又加上尉迟迥去年叛乱,虽然将其平定,但战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