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,也正因为如此,作为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,他更具代表性,更能代表民国时代本土教育出来的知识分子。
他曾写过一个北大系列,回忆北大的师长、同学,北大的生活,真实感人。那时蔡元培先生已不在校,是蒋梦麟先生在苦苦支撑,老师中有许多学术界的精英,但“老一辈的同学都在叹息于拖小辫子的辜鸿铭辈之不能存留,而悲悼学术精神之逐渐消逝”。他说自己只赶上北大全盛时期的尾巴,“虽然是一个尾巴,北大却始终维持着一贯的宽宏大量的校风,学术自由,思想自由,只要你想研究一个专门,你可以选择你的导师,图书馆陈列着你所应当参考的书籍。在表面看来是杂乱无章,实际上很造就了许多专家学者”。他的兴趣在文艺方面,对西方文学有很深的理解,虽未出洋留学,他实际上却已窥见西方文化的真谛,他翻译的文字也清新耐读。他的文字贯通中西,舒缓自如,不急不忙,有他自己的风格,是那个激荡时代中保持着内心宁静的一种类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