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老宅,你的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姐姐,我喜欢自食其力,你想卖肉随意,别扯上我!”
白翩烟嗓音娇滴滴的,“姐,你等等……寒总有话说!”
那道熟悉到刻入我骨髓深处的声线依旧慵懒好听,染了一点沙哑和酒醉后的醇厚,“小如……”
我指尖颤着,秒挂,设置了定时闹钟后,关机。
有什么好说的?
我恨死寒牲口的无情了……三天了,我天天用生理盐水清洗那儿,可是那儿依旧肿着,痛着,我每次解决内急时都痛得掉眼泪,煎熬得想死!
翌日,莫妮卡主刀,我做她的助手,为那个女孩做了器官再造术,用了两个小时左右。
术后,我开车载着莫妮卡折返回研究所,路上,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小幽怨,“安姐,你太不相信我的能力了,这种手术,我完全可以主刀,一周前,我就做过一例,你还夸我手法娴熟呢!”
莫妮卡笑得风华绝代,“小如,主要是这个病人年龄偏大了一点,而且是千帆交代过的,我不想让你承担手术风险,下一个患者一定让你主刀。”
我心里一暖,莫妮卡对我够好,她与慕千帆一样,对我而言可谓是亦师亦友,与他们俩相处,我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世间人情暖好。
不过那个女孩挺奇怪的……
她的个人资料上,姓名那一栏填写的是“芬芬”,显然是乳名,或者就是一个化名。
而且,她接受手术时,戴了一块KITY猫面具,将一张脸完全遮住了,手术过程中也不吭一声。
或许是由于难言的疾病折磨,时间久了,就导致她的性格内向而腼腆,我没有多想。
接下来的近一个月内,我与寒陌迟没有什么交集,偶尔听慕千帆提起他,大意就是他几乎天天在萱苑过夜。
我心如死水,没有丝毫波动,这一个月以来,我最欣慰的就是发表了两篇SCI论文,一篇九分,一篇五分。
当然,我是个正常人,这一个月里也有颓废的一面。
有好几次,我和苏茜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唱歌,喝酒,恣意摇摆着跳舞。
每一次的结果都差不多,云若轩过来,不咸不淡地看着我们疯够了,然后带走了苏茜,而慕千帆皱着眉头,将我带回了研究所。
有一次,我撞见了医学院的一个小学妹,她看见我在一个角落座位里吞云吐雾,难以置信,“林学姐,真的是你?”
我笑得风情万千,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,却没脸承认自己的身份,“妹子,你认错人了,我不姓林,也没读过书。”
这话刚落,慕千帆就从我身后冒出来,夺下我指间的香烟,丢掉,抬脚踩灭,抓住我的手就走,“林朵如,你也知道这模样的你很丢人,不来这儿,能死了?”
我笑得风尘沧桑,“死了就痛快了,再也不会难受了,生不如死的难受滋味,你懂么?”
慕千帆捏捏眉心,“如果两个人爱得够深,没有什么可以拆开他们,你这是不自信,还是不信寒陌迟?”
我的世界寂然了,在爱情和婚姻里,我就是一个失败的可怜虫,自信何来?
我信寒陌迟不爱我,他只是一个在我这儿恣意发泄的牲口。
有句话不知是谁说的,爱上一个人太容易了,而想忘记这个人太难了。
月末这天,慕千帆准我休息一天,我想让他陪我去探视小南和小北,他说很忙。
见我苦大仇深地盯着他不放,慕千帆解释说慕妤萱今天要去医院做体检,他想看看诊断结果。
我酸溜溜的,自叹不如慕妤萱命好,颓然离开。
于是,我就给莫妮卡打电话,想让她陪着我去迟苑,主要是我担心寒陌迟会突然冒出来……他那种兽行,我忌惮甚深。
然而莫妮卡说她很忙,那个芬芬与她丈夫今天要接受辅助生殖技术,培养出几枚受精卵,冷冻备用。
就这样,我只好一个人去了迟苑。
小南和小北走路稳多了,不再是摇摇晃晃的模样,但是……
小北小朋友走路是一发而不可收拾,她一旦迈开了小短腿,就停不下来了,最后十之八九是遇见了墙,才能急刹车,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。
与两个孩子在一起,我的沉沉心事一扫而空,整个人仿佛也年轻了好几岁。
午饭后,看着张姐哄睡了两个孩子,我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儿,守了一会儿,就起身告辞。
离开迟苑,我看看时间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