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喘无力地依偎在他臂弯之中。
他在东宫听到她遇刺,就急忙进宫来看她,所幸,只是一场虚惊,她玩的什么把戏他大致还是猜得到,他只是恼她拿自己做跳板,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呐。
“这貂皮大褂是给本太子的?”千禧细瞅褂衣上的纹饰,可以看得出刺绣的人每绣一阵有多么认真。
真是情真意线密密缝,韶华如丝指尖过。
一晃眼又是一年多,她仍旧没有放下从前。他心底,已经将她这个蠢女人骂了无数回,可话一出口,也就是那些疼惜之语。
千离摇摇头,她暧昧地在他身上纠缠,吸取那专属于他的男儿气息,她将唇压在他的耳边,细笑道:“我知道,你没有当皇帝的心思,这礼物给你你必不会喜欢,我给千羽的,我想把皇位还给他,让一切回到从前,那时候,阿禧你可以袖手天下,逍遥余生,而我也能自由自在,终于有个解脱。”
千禧拢起眉头:“你又吸罂粟花毒了?”
“一点点而已。”她任性地笑道。
他拿她没辙,只能用狂肆的吻去惩罚她,虽然如此,可是他喜欢她的主意,她这个皇帝不好当,可是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,若论处境之危险,他的东宫一点儿不比她的皇宫差多少。
光是今年一年,他的东宫就有五名尝毒的宫侍中毒身亡,他外出时遇刺七次,东宫遭受夜袭十余次,他这个太子简直就是众矢之的。他厌烦了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的生活,可他不能抽身,因为她还在这里。
只要他在东宫的位置上待着,就没有人会去伤害她,因为她若是有个万一,他便会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,这是所有对立派都不愿见到的结果,所以那些人一定会先动他这个太子,那么只要他活着,她便可高枕无忧。
“最近无尘还来你这里吗?”他可不想在和她亲热时撞见那个心理扭曲的家伙。
“他还有脸来吗?”她反问,失去痕儿对他来说也算不小的打击,他先开始并不信御医们的话,可是在他不懈努力之后,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,他这个高傲的摄政王终于认命了,他已经有三个月不曾来过她的寝宫。
听说,他被皇太后设计,糊里糊涂之下要了千鹤的身子,千鹤如今好像怀了他的孩子。皇太后催促他纳千鹤为妃,她想,他若是不答应,皇太后迟早会来找她这个皇帝做主赐婚。
千禧自满地笑道:“看来我运气不错,他们一个个都被淘汰出局,只剩下我,师妹你可没得选咯。”
“是吗?”千离狡黠地凝视着千禧,“我若是去找大师兄,三土师兄一定不会拒绝我。就算我良心发现不去染指大师兄,北疆还有个痴痴等着我的小破鸟,唉!一晃眼我家徒儿非攻也长成大人,十六岁的小男人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,我是不是该笑纳了他才是?这男人,朕要多少就有多少,阿禧你肯定不是唯一。”
她不缺男人,只是缺……
“可这世上还能够要得起你的人,只有我一个。”要站在她身边,不仅要有粉身碎骨的决心和勇气,更要有乘风破浪的手段和气魄,她不是普通人可以享有的女人,她比这如画江山更难得。
她眼中忽染氤氲,是的,她缺的就是一个能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下保护起来的男人。
她的手抓住他结实的臂膀,她不知道罂粟花毒发作时的她有多么妖娆,那笑有多么魅人,“阿禧,今夜留下来吧。”吴侬软语声吹进他耳中。
他搂住她的娇躯,嘶哑着声嗓回道:“就算你赶我,今夜我都是不走的。”
他把那件四团龙饰的貂皮大褂随手扔下床榻,然后轻轻将她放躺。
他俯压下身子正欲吻她,她却媚笑嫣然道:“阿禧,咱换个地方做。”
“去哪儿?”
她像个妖精一样攀缠住他 的脖子,在他耳边悄然耳语。
他闻后只笑道:“本太子就陪你这个疯皇帝一起狂。”
千禧毅然抱起她走下塌,踩过那件四团龙的御用貂皮大褂,出了大胜殿直奔大朝殿而去。
千离让人在金銮殿上点起夜灯,然后喝退一干宫人,将大殿门拴上。她将他按在龙座之上,自己则退一步,扭身曼舞起来。
千禧悠然地坐在沉香宝座之上,一手支颐,一双如黑玉般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在他眼前宽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