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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等奸邪之臣,危害社稷,留他何用。”
“等银两送来,將他拿下,於朝阳门问斩!”
……
另一边,朱纯臣正满心欢喜的在王府中准备银两。
王府大门前,排着数十辆马车,好大的排场,每一辆马车上,都装着满满当当的白银。
此时,夜已四更,朱纯臣却毫无睏意。
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,等把银两运到户部,朱由检就一定会放下戒备,届时,自己便直接前去朝阳门。
开城门,迎闯王!
沾沾自喜的朱纯臣却殊不知,死亡即將降临他的头顶。
……
户部大门前。
孙传庭神色肃穆,一手按着腰间佩刀,眸中隱隱透着狰狞的杀机,似乎时刻准备要拔刀杀人。
而他身旁的几名亲卫,皆是严阵以待,笔直的站在原地。
不多时,运送银两的马车便抵达了。
朱纯臣远远便看见户部大门前站在一行人,策马靠近后才发现是孙传庭。
见此一幕,朱纯臣不由眉头一皱,翻身下马,诧异道:“孙將军爲何在此?战事紧急,將军应该镇守城门纔是。”
“奉命行事。”孙传庭注视着朱纯臣,再次握紧了腰间佩刀,冷冷道。
而一众亲卫,此刻也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刀柄。
闻言,朱纯臣神色一凝,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,顿时面如死灰。
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完了!
可这个念头纔刚刚出现,便听见拔刀声骤起。
寒光乍现,眨眼之间,朱纯臣便被闪身而来的众人团团围住,数把雁翎刀瞬间架住他的脖颈。
而孙传庭,更是將刀锋直指朱纯臣的眉宇,彷彿下一秒便要破开他的脑门。
尖锐的刀锋令朱纯臣不由瞳孔一震,他脸色煞白,却也不敢动弹,只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虽然胆战心惊,朱纯臣却还是强装镇定,僵笑道:“孙將军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孙传庭死死地盯着朱纯臣,不苟言笑地摇了摇头,嘴裏只是缓缓吐出两个冰冷的字。
“奸臣!”
朱纯臣闻言,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,他意识到自己通敌的事情败露了。
与此同时,一名亲卫將朱纯臣双手反剪,迅速用绳子绑了起来。
知道自己难逃一死,朱纯臣恼羞成怒,奋力地挣扎起来,想要挣脱束缚。
他一边挣扎,一边对着孙传庭破口大骂。
“岂有此理,我乃当朝駙马,当朝国公!你个小小的將军,休要无中生有,我对大明忠心耿耿!”
对此,孙传庭满脸冷漠,二话不说,收刀挥拳,一记重击便將朱纯臣当场打晕了。
……
等朱纯臣再醒来时,已经被带到了朝阳门。
他跪在地上,迷迷糊糊睁开眼,却猛然看见一袭龙袍身影。
城头上,將士们都醒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。
朱由检满脸威严,眸中掠起丝丝怒意,正横眉怒目地注视着朱纯臣。
“朝廷待你不薄,从明成祖开始,便世受皇恩,爲何偏要背恩弃义,暗中通敌!”
朱由检怒问道,言罢,啪一下將密信甩到了朱纯臣的脸上。
众士卒闻言,皆不由心头一惊,不敢相信成国公居然与闯贼同流合污。
朱纯臣的脸上写满了绝望,情急之下,堂堂七尺男儿,竟痛哭流涕,哀声辩解道:“陛下,冤枉啊,臣是被栽赃陷害,这信,真不是臣写的!”
对此,朱由检面不改色,只是撇了一眼身旁的孙传庭。
孙传庭会意,上前捡起密信,当着城头上將士们的面,朗声宣读起来。
“吾朱纯臣仰慕闯王已久,当今皇帝孱弱不堪,德不配位,竟自詡真龙天子,何其无耻。”
“以吾之见,闯王堪爲天命所归,飞龙在天,吾愿弃暗投明,伺机献城,迎闯王入紫禁,成就帝业,登上龙庭!”
一语毕之,城上將士无不骇然,真是人心隔肚皮啊!
而朱纯臣,不知如何反驳,只得低下头去,脸上满是悔恨之色。
他並不是后悔自己通敌,而是恨自己通敌被发现,早知如此,当初就应该直接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