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星划过冰川。狂跳不止的心似是久未复发的顽疾疼痛不已，不自觉松了左手。

还是云泠月先反应过来，手疾眼快抓住了即将掉落的软帕，脸红道：“刚刚我没有被殿下的神力伤到，我自己扯到嘴角了。”她说的含糊又缓慢，生怕自己再让棠齐青误会。

棠齐青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眸，从刚才突袭的锥心之痛中缓过神，低头小声说了句“没事就好。”然后颤抖着收回了浮在云泠月周围的神力，起身道了一句：“日后有事，也不必如此低头。”

云泠月隐隐以为他还在生气，他是觉得自己受这一掌给武神丢脸了？

“我是说你不是辰启人，不应为辰启规矩所缚，你愿意在辰启，那便平安自在地活着。”

棠齐青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俯身望着云泠月眸中微光流转，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她。

可云泠月不懂，她只是看出棠齐青有些伤心，也许是想到了那些没能活下来的辰启军中兄弟。

“好。”云泠月立刻答道，又试探着问，“那你还生气吗？”

“呵，我气什么。”棠齐青无奈一笑，知道自己方才那些话又白说了。

“今日之事，多谢你了。”

云泠月笑眯眯地像小狐狸那样歪着头看向棠齐青，然后起身踮脚，足够凑近他耳畔后轻声道：

“棠黎。”

风起春波皱，人面宛若桃花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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