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也许她快醉了，莫子希心想。
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？今年是寻青下了赌注的一年。如果你们这一届成绩很好，那黎常校长就会继续把寻青画室办下去；如果成绩不理想……”甘恬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，但她很快又正色道：“无论如何，教完你们这一届，我就向校长辞行。”随即她又看向班桦，温柔地回答道：“班班，如果我的咖啡店开办起来了，你来店里找我就行了呀！”

宋明涯笑着打起趣来：“那到时候，小甘老师可别忘了给咱们免上几单啊。”

“那是当然。何止是几单，你们三个，永久免费！”甘恬快乐地回应道。
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四个纸杯一次又一次地碰撞在一起，竟然有了一种觥筹交错的清脆感。莫子希太喜欢这样美好轻松的氛围。此刻昏暗的灯光下，莫子希看不清宋明涯的眼睛，但她反而庆幸：因为她知道，他的那双眸子比酒精更让人恍惚。

看着已有醉意的甘恬轻轻地把头靠在班桦的肩上，莫子希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们一起晃荡、一起欢笑起来。这个摇摇悠悠的夜晚，就这样随着难忘的黄桷兰香气、在从客栈下潺潺传来的溪流声中一齐游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