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为最适合招安的人。
而金阳信与弟弟关系甚好,肯定也认得金洵。
不仅如此,金洵能成为一方的地头蛇也是因为当初金阳玦送给他的百两钱财。
这些都是那个商人送来的薄本上的内容,招安就是张旭交给金阳信的任务。
沈匀虽为主帅,却不敢随意使唤金阳信这个老前辈,几乎都是求见。
一个侍从出来看着恭敬实则轻蔑道:
“大将军,将军这几日身体都不舒服,你还日日来,现在这病情又加重了,说了过几日再来,您也不知道歇歇。”
沈匀阴着脸转身走了几步,只觉一股火从胸膛窜到脑门,沉声道:
“你回去问问金将军,可知六合,琼安,九陵下场之惨烈,又可知战场上的哀而不绝。”沈匀顿了顿提了一个音调道:
“将军,在下并非问责,您别忘了,帅印在谁手里!”
金阳信一直不见沈匀无非因为开城门是得了他的首肯。
金老将军历经沙场不假,可他也同样与沈匀一样低估了叛军的战斗力,而且他也不愿意出面去招安。
毕竟结交叛党不是什么好名声,所以沈匀已经给了他一段时间思考。
三日过去了。
若是他再如此扭捏,沈匀便会上报朝廷,到时候就顾不上什么同袍之情了。
“小子,你进来。”
一道深沉而稳重的的声音传来。
门口的侍从不悦的拉开帘子。
金阳信背对着沈匀直直立在帐中,眼前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舆图。
老家伙有台阶就下,沈匀也没有性子逞嘴上功夫,走了进去。
“前辈可是想通了。”
金阳信退了几步,纵观舆图全局道:
“若不招安,我们该从哪个方向进攻,才能得占先机。”
沈匀道:“没有先机,除非在城门前埋火油以干草盖之,敌来便点燃,以火消其斗志。”
金阳信又问道:“还有别的吗?”
沈匀:“不出城门,干耗着,迟早有一天耗得敌军没有了耐心,若是绕城而去便可两面夹击。”
墨城不降,很大原因是墨城是两种地形的交界处,往前一步是平原,往后一步是高山,占据了制高点本就难以攻打。
金阳信无奈摇摇头道:“金洵是不可能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