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荔的嘴角昨天才被金二爷打破过,现在商拙言这一巴掌,更是雪上加霜,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。
看上去凄惨无比。
这是商拙言第一次打安荔的脸。
不仅安荔恍惚,就连商拙言都跟着愣住,他看着安荔红肿的脸和嫣红的血,阴沉暴怒的脸色,忽然变得痛苦。
他蹲下身来,双膝无意识地跪在地上,与坐在地上的安荔齐平,手指颤抖地去抹安荔嘴上的血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他一遍遍地说着,却发现安荔嘴边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,反而越擦范围越大,他就抬起胳膊,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,才终于擦干净。
他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,看上去有些神经质,他不再暴怒,而是带着祈求的用手按着安荔的肩膀。
“是你为了气我才故意这样做的吗?只是为了报复我,你和他什么也没有是不是?”他满怀希冀地盯着她,希望她说一个是。
“不是。”安荔看着他 ,冷漠地否认。
商拙言闻言瞳孔蓦地睁大,但还是欺骗自己似地摇头,“不是这样的,你不是这样的人,你只是为了气我 ,荔荔,荔荔,不要这样好不好,不要这样说,不要离开我。”
他说着说着将安荔抱到怀里,脸埋进她的肩膀,闷声说:“我求你。”
我求你,他竟然会这样说。
安荔知道他一定是神志不清了,清醒的情况下,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这样说。
安荔像之前一样,用手轻轻拍他的背,商拙言感受到,以为安荔是要安慰他。
没想到安荔语气平淡地说:“可是我确实和他上床了,昨天我就是特地来这里要和他开房的。”
商拙言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彻底僵住,他从安荔的身上直起身来,死死地盯着她,突然用手掐住她的脖子。
声音冰冷地说:“那你就去死。”
安荔根本就不反抗,把她掐死,以后再知道今天的真相,那才是精彩。
他失去理智,真的要把她掐死了。
直到打扫楼道的保洁路过,看到这一幕,惊恐道: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
才唤回他的几分理智,他松开奄奄一息的安荔,阴森森地说:“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去死的。”
他说完,将安荔麻袋一样扛在肩上,开车带回了汀兰公寓。
他把她扔进浴缸,争先恐后涌进来的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衬衫。
安荔抹掉脸上的水,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脱自己的衣服,惊恐道:“我刚跟他做过,你不嫌脏吗?”
商拙言赤裸着上身,俯身抓住她身上的衬衫,双手用力撕成两半,然后全部剥掉,扔到地上。
抬起腿也进入狭小的浴缸,压到她身上 。
“你不是一直这么脏吗?都做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。”
他说完,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
从浴室到地板上,再到床上。
他机械地发泄自己。
他觉得自己是在惩罚,可是实际上,他是拿她没有办法,想要掐死她,可就算失去理智,潜意识里也会心软,关键时候就下不了手。
他只能用这种方式,这种明明隔的那么近,心又那么远的方式。
安荔昏过去又醒来,她以为以前商拙言失控时做这些事已经是折磨,现在却觉得以前他或许手下留情了。
她现在感觉自己如堕地狱。
可能是受伤了,腹部不知何时已经从微微刺痛转为难忍的坠痛。
但她就这样忍着,直到再晕过去都一声没吭,让她死吧,让她死在他的手里,她心狠地想。
jason见到商拙言时被吓得心口一跳,商拙言面色铁青,总是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焦距,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一样机械地到他面前。
以前商拙言的心理防线太强,可此刻是他心智最弱的时候。
每次到半途都进行不下去的催眠终于进行下去。
少年的商拙言回到家里,母亲白玉珍指着那些照片问他那些是不是真的。
一直尊敬母亲的他丝毫没有隐瞒地承认了,他以为白玉珍会大发雷霆,会打他,会骂他,可是没有,白玉珍只是平静地笑了笑,什么也没说。
晚上,她还亲自下厨,做了一桌子菜给他吃。
白玉珍那时已经很久不再下厨,商拙言面上没显,可是那天吃的比平时每次吃的都多,甚至因为安荔而痛苦的心都缓和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