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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珍却不怎么动筷子,他问她为什么不吃,她慈爱地看着他说,只要看着他吃,她就满足了。
心口不由一软,商拙言吃的更多了。
吃完饭后他觉得困了,早早地就去睡。
那天晚上他梦到了安荔,安荔当面跟他表白,她笑得比花儿都好看,声音也特别甜,他心跳都乱了,却表面矜持,强作镇定地答应她。
安荔的脸上的笑突然变得僵硬,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刀就往他心脏处扎,她冷冷地说:“骗你的,笨蛋。”
心脏附近疼的要爆炸了,或许是因为那把刺入的刀,或许是因为她的话。
那种疼犹如实质,根本不像是在做梦,梦里的商拙言被疼醒。
睁开眼就看到一脸鲜血的母亲,她站在他的床前,手中握着一把刀,颤抖着手往他心脏附近扎。
已经扎进去,她好像嫌不够,还在用力,那对年少的商拙言来说绝对算是一场噩梦。
他不顾一切地用力推开母亲,想要躲起来,却发现四肢瘫软。
他想起母亲几乎没有动几口的一桌菜。
他刚刚能推开她应该是用尽了所有的爆发力。
“妈,妈... ...”他忍痛叫她,企图唤醒明显失去理智的母亲,同时身体费力地向后移。
“妈妈在饭里放了安眠药,你躲不了的,言言。”白玉珍手中拿着沾满鲜血的刀,又向商拙言走近,“你别怕,妈妈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去死的,妈妈很快就去陪你。”
商拙言的血流得越来越多,头已经开始眩晕,强撑着才没让自己晕过去,他痛苦地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白玉珍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,她扬起头头,眼泪从脸颊滚落时,在全是血的脸上,洗出一道白痕,“因为痛吧,言言,你以后会像妈妈一样痛得,痛得失去理智,痛得面目全非,痛得没有尊严。”
她的话那时的商拙言还理解不了,她的母亲平时温柔优雅,父亲强大威严,两人算是相敬如宾,他以为母亲过得还算幸福。
他还在疑惑,白玉珍就已经用满是血的手捧住他的脸,动作温柔地擦他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。
“你生性冷情,可妈妈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就有喜欢的人,还是安荔,那样的女孩注定会有很多人喜欢,你一定会因她受伤,甚至会被她害死。”
“妈妈不允许你喜欢她,不想你痛苦。”白玉珍又一次举起刀用力捅向自己的腹部,鲜血涌出模糊了商拙言的双眼,他看到白玉珍扯唇虚弱地笑了一下说:“所以妈妈选择陪你一起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