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赏,赏你的。”男人大着舌头,给了年轻人一个银元。
年轻人接过,目送两人进了公馆,咬咬牙,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天快冷了,他要攒钱给爷爷添置厚实的被褥。
还要多买点柴火,不然冬天到了会不好过。
拉着黄包车回了家。
路过漆黑的小巷。
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拦住了年轻人。
上来就要抢钱。
年轻人挥着手臂,拼死护住。
最终还是被抢走了几枚铜元。
黄包车还好。
这些人抢钱抢钱归抢钱,没损坏他挣钱的家伙事。
年轻人,靠在脏污的墙角,轻咳着。
周围门窗紧闭。
也是,现在这年头,自己都顾不住。
谁还能会管陌生人的事情。
他擦了下嘴角的血。
麻木的站起来。
这些人,有这力气去对付沃人多好啊……
随即他嘲弄一笑,自己不也是个胆小鬼吗?
少年回了家。
爷爷颤颤巍巍的给他开了大门。
爷爷:“你怎么伤的这么厉害?”
年轻人:“回来的时候被人抢了。”
爷爷:“又是那几个人?”
年前人点点头。
“唉。”爷爷叹了口气,闪了地方,让年轻人把车拉进来。
爷孙俩仔细关好大门。
爷爷:“夜里太危险,以后你还是光白天拉车吧!咱们爷俩省省,也够花了。”
年轻人摇摇头,从鞋底掏出了一枚银元。
这银元卡在鞋底中间的缝里。
“这么多!”爷爷小心的接过,“只买陈米,够咱俩吃一个月了。”
年轻人:“总吃陈米不好,买些新米。”
为了爷爷。
年轻人依旧选择在深夜里去歌舞厅附近拉车。
回家的时候,又要穿过小巷子。
几个人又从昏暗里冲出来,对着年轻人拳打脚踢。
“啊——”那几人突然发出了哀嚎。
年轻人冷着眉眼,手里握着一把银亮的刀。
液体粘附刀刃上,往下流淌。
“敢对我们动手,你活腻了?”
“是,我是活腻了。”年轻人冷冷道,“我临死前,会拉几个垫背的,你们住哪我已经知道了,今天,你们不杀死我,以后还想抢我,那我就会拿着刀过去。”
“疯子!疯子!”几个人叫骂着捂着伤口离开。
年轻人捂着别踢痛的肋骨,把手里的匕首藏好。
拉着黄包车,往家里去。
爷爷给开的门,他上下打量着年轻人,今天似乎没受什么伤。
年轻人进了门之后,把黄包车停好:“放心,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了。”
民国17年秋末。
年轻人守在歌舞厅里,照例接了几个喝醉客人,去了公馆。
但这次有了意外。
从公馆离开。
路过一栋小楼,从二楼跳下一个女子。
女子梳着精致的烫卷发,整齐的堆在鬓边,带着贝雷帽。
长裙外裹着米白色的大衣。
胳膊处被氤氲的红色浸染。
她捂着胳膊上的伤口。
一瘸一拐的往前跑。
“她跳楼了!快去追!”
女子痛苦的拖着崴的脚,往前跑动。
路过年轻人的时候,嘴张了张,但什么也没说,继续闷头跑。
“你要去哪?”年轻人张了嘴。
女子诧异的回头:“你敢拉我?”
“敢。”年轻人道,“钱给够没什么不敢的,上车吧。”
女子咬咬牙,内心纠结了一阵,还是上了黄包车。
年轻人脚程快,对这片也熟悉。
拉着黄包车一拐,就进了巷子。
七拐八拐的,女子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。
过了一会,他们离开的地方。
跑过来几个人。
“人呢?给我到处搜!”
…
黄包车再出现,出现在离公馆很远的地方。
车的雨棚打开,遮掩了女子的容貌。
“你要去哪?”年轻人问。
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