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脱口而出。

墨安禾看着两人如双簧般一问一答，心中倒是明了一些。

“你这小丫头可明白了什么？”皇上把问题重新抛给她。

“臣女懂了一些，皇上意思是臣女现在有勇无谋，空有匹夫之勇，见识短，应先好好学习才对。”墨安禾直言快语答道。

皇上被她如此直白的话噎住，再次笑出声说道：“你惯会总结。”

连旁边的太子都憋不住，捂着袖子轻笑出声，墨安禾偷偷瞪了他一眼，问皇上：“可光纸上谈兵又有何用？有多少士兵是靠自己每一次的九死一生，攒到了宝贵经验，在军中有了一席之地。”

“这只是少数，大兴前后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名武将首领，其中二十多个都是从每一届的士兵选拔中出来的佼佼者，他们在入军营前，就满腹才华，文能提笔，武能定国。

还有一些，虽向你说的那样，位置越爬越高，可肚里没有墨水支撑，自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如莽夫般居功自傲，轻易掉进了敌军陷阱，最终成了大兴的一粒尘土。”

墨安禾和段榆景一时间都没有说话，在认真聆听。

“朕给你一年时间，如果你在太学表现优异，那朕破格允许你参加来年的军中选拔，若你合格，朕会给你安排一个职务历练两年，期满后你若还想回靖边，那朕放你回去。”

不等她谢恩，又说道：“女子为官，本就难于登天，虽说本朝可允你们女子经商，为官，但这世道对女子总会有诸多教条束缚，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还要看你自己毅力。”

墨安禾眼底充满讶然，错愕道：“总共三年？”

“千军易得，一将难求，难道你只想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兵卒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墨安禾不假思索：“我想做我父兄那样的将军。”

“很好，但你知道吗？你父亲从戎之前可是一名举人，你兄长虽未入太学院，但他有你父亲亲自教导，而你这小女子，虽昨日才回，名字却已响彻在皇宫内外，年轻心气高是好事，但过刚易折，你若不能好好沉淀自己，空有一身武艺，是走不远的。”

墨安禾低头思索片刻便想通了，谢恩道：“谢皇上恩典，臣女必会用心学习，那关于赏赐这事？”

“放心吧，朕还没有穷到要用你的赏赐去建设靖边。”皇上大手一挥道：“那些赏赐你就安心拿着，朕能替墨家照顾你的只有这些，其他的朕早已和大臣商讨好了方案，区区一个城镇，国库费用还是能担得起的，即使担不起，还有那么多贪官富商在你前面排着呢，哪轮到你这个黄毛丫头？这传出去，朕的脸面往哪搁？”